远不是“主神器”的那个天命,封侯拜相也是有天命的,至于“主神器”的那个天命,这样的野心,郑森倒是有的,但是郑芝龙却根本没有,否则,在原本的历史上,他就不会因为一点小挫败,就轻易的投降满清了。
不过这样的考问很快就升级了,渐渐的变成了对于大局的判断。尤其是有关荷兰人和刘香的情报多了起来。郑森也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断:荷兰人可能试图垄断和中国的贸易,为此,他们可能和刘香联手。除此之外,郑森甚至进而提醒父亲,荷兰人可能采用不宣而战的袭击方式发起攻击,一些容易遭到封锁和攻击的位置,比如厦门什么的,要格外提高警惕,另外,在战争爆发前,要尽快加强军队,搞好备战。
“孩儿与穆天德神父交谈得闻,欧罗巴诸国正自混战(三十年战争),荷兰精锐集于本国,能与我战之船舰,所用火炮皆老旧者。而西方有英格兰国,能造铸铁长管舰炮,射程远超荷兰,威力亦然。父亲大人尝与孩儿语战荷兰夹板船往事,谓夹板船坚固,非弗朗机炮所能伤,又有红夷大炮,可以及远,又威力巨大,以火船攻之,常难近之。父亲大人或可自英夷购入此炮,如此,与荷兰夹板船交战之时,可以此炮压制骚扰彼船,协之以火船,则彼势难两顾,如此,则夹板船可破之矣……”
“老二,你看阿森说的这些可有道理?”郑芝龙将郑森的这封回信递给了郑芝虎。郑芝虎接过信,皱着眉毛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说:
“大哥,阿森说的怕是有些道理,最近那些荷兰人是不太老实。这些红毛,一向是眼睛都在钱眼里,都是看到了钱就不要命的货色。如今虽然在广东那边勾着刘香,能赚一点,但是哪有在福建做买卖赚得多?怕是眼睛早就红的发绿了。这些个红毛鬼,一个个的都像个G8,时不时的就想要硬一下,你要不教训教训他们,他们就总想要用他们的G8到处乱戳。你要打他们一顿,他们倒是能软个几天,然后没过几天,狗日的G8就又硬起来了!”
“老二,你就是不长进!我们现在是朝廷命官了,朝廷命官你知道不?要有些体面了,知道不?老子让你没事多读点书,是要你也弄得有点朝廷命官的风度,你倒好,勉强算是认得了几个字,就是这张嘴,一开口就是G8卵子的!”郑芝龙笑道:“不过你这个比方倒是真恰当,狗日的红毛都是这个G8德性!这一次,他们的G8要真敢乱翘,老子就把他们的G8连根都砍下来!看他妈的以后还拿什么G8乱翘!”
郑芝虎斜着眼睛瞟了郑芝龙一眼,撇了撇嘴说:“大哥你就是个丈八的灯台,只照着别人,自己下面漆黑一片。兄弟我满嘴的的G8卵子,是跟谁学的?还不是跟着大哥你?正所谓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巫婆学跳神……”
“少乱扯,还是说说阿森说的,买那个英格兰炮还有做防备的事情吧。”郑芝龙说,“你觉得可行不?”
“英格兰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么好。”郑芝虎抓了抓脑袋说,“而且,就算我们买,人家这样的好东西,会不会卖我们?”
“按阿森的说法,这英格兰也正在参与欧罗巴的混战,怕是正缺钱,只要肯出钱,多半能买得到。”郑芝龙说,“况且他们在这边也没什么地盘,也不怕卖给我们了将来被我们抢,有个什么不肯卖的道理?只是这些红毛一贯喜欢吹牛,那个什么穆天德也不知道是不是乱吹牛的。而且就算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货,赶不赶得上场子。”
“要是真的好用,哪怕赶不上场子,以后总有能用的时候。大哥,反正咱们有钱,先买个十几门看看。”郑芝虎说。
“嗯,就这样吧。”郑芝龙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该如何防备?”
“大哥,自古以来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防备个什么?要我说,咱们先动手,偷袭他们一把才是正道。”郑芝虎瞪大了眼睛说。
“不妥不妥,如今我们是官军了,不能擅启边衅。”郑芝龙笑着摇了摇头,“这第一炮,一定要让荷兰人打。而且,我们也正可以给他们一个先打一炮的机会,让他们帮我们把一些不太听话的家伙清理掉。”
“大哥,你是说……”郑芝虎猛地闭上了嘴,还朝着四面张望了一番。
“老二,你说这个局我们设在哪里比较好?”郑芝龙微笑着问道。
“既然阿森谈到了厦门,那就设在厦门好了。”郑芝虎说,“我相信阿森的眼光和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