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亲口承认的?
怎么可能?
他看到DNA报告的那晚他和夏启也在场,他怎么可能早就知道?
而且他当时的心情有多颓败,多惨烈,他们是亲眼所见的,他在撒谎,为什么?
龙逸云心里疑惑至极,但是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他决定不告诉宁洁儿,免得给她一个无谓的希望。
不过其实就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不管凌枫有没有撒谎,也改变不了他们不伦之恋的事实,所以她知道或不知道也并无区别。
想到这里,龙逸云轻叹口气,劝慰道:“既定的事实,就算你再怎么自我折磨也改变不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何苦?
是啊,何苦呢?
事都已成定局了,就算她不想相信,不想承认又能怎么样呢?她和欧凌枫是再也回不去了。
他和妹今生只能注定是兄妹。
兄妹!
呵呵,多么温馨的一个词啊,可对她来说却极具的讽刺,本该是夫妻的人竟然是兄妹。
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宁洁儿静静的望着天花板,不发一语,眼角泪光闪烁,唇边扬起的笑意说不出的苦涩,整个人看起来说有多悲凉就有多悲凉。
在这一刻,就连向来铁石心肠的龙逸云也忍不住为她的遭遇感到动容。
虽然他能理解凌枫的用意和无奈,可是这样的代价的也太大了。
如果现在让他看到宁洁儿这般痛不欲生的样子,他一定会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的。
“如果觉得哭出来舒服一点的话,那你就使劲的哭出来吧,在我面前你不需要压抑着。”眼见她无声的流着泪,咬着牙极力压抑的样子,龙逸云看着都觉得难受,顿时忍不住出声道。
宁洁儿心里本来就痛苦万分,但碍于他在场所以不敢放开的宣泄,可此时听他这么一说,一直隐忍的泪水瞬间像突然爆发的山洪,一泄千里。但就算如此,宁洁儿依然不想自己最狼狈的一面给龙逸云这个外人给看见,故而她迅速的转过身,以后背对着龙逸云,然后才放任自己肆意的发泄。
龙逸云就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看到般,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清冷的眸子目不斜视的盯着她因为痛哭流泪而不停的颤抖身子,突然间心里冒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滋味,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后,宁洁儿发泄够了,情绪也缓了不少,她吸了吸鼻子,抬起手默默的擦拭了下脸上残余的泪痕,然后才回转过身,眼睛红肿的看着离她不远的龙逸云,声音沙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是因为他的缘故吗?”
“他不知道你在我这里。”龙逸云如实回答。
宁洁儿短暂的怔愣了一下,继而满脸不解,“既然不是因为他,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和龙逸云不过是一两面之缘,连话都说不到十句,她可不认为他有那么好的心,必竟他可是黑道上赫赫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黑道老大,龙逸云。
为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想过,那晚救她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或许真如她所说的是因为凌枫的缘故吧。
但想归想,龙逸云却什么都没说,只见他嘴角微扬,歪头故作深思的模样,继而淡淡然的回了句让宁洁儿倍感无语的话,“你就当我没事找事做吧。”
“就算这样,我还是得谢谢你。”
宁洁儿说着双手撑着床就要坐起身,但由于昏迷了两天,而且都处于高烧状态,再加上这两天粒米未进,她刚刚撑起身子就觉得一阵头昏脑胀,身子也虚软无力。
见此,龙逸云从椅子上站起身,三步并两的走到床边,伸手直接把她按回到床上,皱着眉,沉声道:“你的烧刚退没多久,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
“可是……”
龙逸云知道她想说些什么,但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便冷声打断,“没什么可是的,就算你要离开,也得等你身子好全了。勉得欧凌枫知道了怪责我没照顾好她的女人。”
话刚说完,龙逸云就看到宁洁儿面色惨然的看着自己,他这才意识自己的用词不当,张嘴就想改。但这时,宁洁儿已经抢先说道:“我和他再也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他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去怪你什么。”
她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苦涩,十分的黯然,光是听着都能让人清晰的感觉到她心中的悲痛。
闻言,龙逸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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