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想还是表现出非常恭谨加谨慎的态度:“是,是,张秘书说得对,其实我也是出于好心,您没来坝县不了解情况,基本上,要是出上10块钱,你让一个村民在大街跪上半天都可以。我去草原上跑马,雇上一人一马,一天下来,10元钱就足够了。”
的眉头皱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演戏给沈书记看?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愚弄上级领导!”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在坝县遇到看到的事情,比我在燕市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基层的事情,很复杂也很简单,不过正是因为我们想象不到,有时候才会看不清楚背后的真相。”
看了看夏想,心想他特意提到燕市,是不是有意提醒自己,他和李丁山都是来自燕市,有后台?再联想到今天一早就接到燕省晚报和每曰新闻的记者联合打来的电话,说是对坝县副县长儿子强歼未遂一案非常感兴趣,提出要来采访,气得沈复明差点发火。
也清楚沈书记突然提出来坝县视察,其实是为了帮刘世轩灭火。他对沈书记急着替刘世轩出头有点看法,觉得过于热衷,并且艹之过急了。但他只是秘书,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有数。所以他也不敢多说,顺从地听从沈复明的安排。
县委大院门前的一出,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被夏想一说,心里隐隐明白过来。又想刘河的事情已经惊动了省级和国家级媒体,沈书记要是再蹚这趟浑水,说不好也会弄得一身湿,洗不干净。他心里就急速转了几转,见夏想对眼前的一幕一点也不惊惶失措,还好整以暇,一副旁观看好戏的姿态,心想不妙,说不定李丁山早就想好了对策,将计就计,最后吃亏的刘世轩,丢面子的是沈书记。
他正要分开人群,挤到前面去小声提醒沈书记一下,不想还是晚了一步。沈书记和蔼可亲地扶起了豁牙老农,亲切地问道:“老人家,有话尽管说,没人敢不让你说真话。”
豁牙老农颤微微站起来:“你是大官?能做主的大官?”
沈复明点点头,心里有点后悔没带记者随行,这可是难得的亲民形象。
“我们是贾寨乡的村民,家里都很穷,多亏了刘总让我们去挖口蘑和蕨菜,按斤给我们分钱,我们才能吃饱饭,穿暖衣。大领导呀,最近好长一段时间,我们没有见到刘总,一打听,原来荒山被人承包走了,刘总不让我们挖野菜,我们就没饭吃没衣穿了,你是大官,刘总肯定听你的话,你让他把荒山承包走,让他给我们安排活儿干,让他给我们一口饭吃……”
沈复明紧紧握住老农的手,一脸沉重地说道:“同志们,民情沸腾,民意汹涌呀……老人家,你说的刘总是谁?”
“我只知道刘总的大名叫刘河,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老农虽然没什么演技,不过他倒是记忆力惊人,能记住这么多词也不简单。
夏想见李丁山一脸平静地站在一边,刘世轩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过眼神跳跃不定,还是出卖了他患得患失的心理。夏想就想,刘世轩演的好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安排老农出面,好象是对滚龙沟的归属问题旧事重提,其实还是为了引出刘河,最后让沈书记以顺应民意为借口,对刘河网开一面。
滚龙沟的归属是坝县县委常委会的决定,沈复明身为市委书记,也不可能否定常委会的决议,他真要敢这么干,省里立刻会有常委对他提出罢免动议。一级常委的决议,有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姓,除非有重大的方针错误,否则一旦一级常委会决定的事情,基本上很难更改。
李丁山和夏想都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对老农提出的问题,一点也不担心。
沈复明回头问刘世轩:“刘县长,刘河好象是你的儿子吧?他怎么不去开发口蘑和蕨菜了?”
刘世轩脸色一变,以十分沉痛的语气说道:“沈书记,我对不起您,我没有教育好我的儿子,他做了错事,现在正在医院救治……”
沈复明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他喝酒喝多了,和他的女朋友杨贝发生了一点小矛盾,当时正好杨贝的朋友张信颖也在,张信颖说话比较刺耳,年轻人发生口角也是正常的,可能也是刘河冲动了一点,推拉时撕破了张信颖的衣服,结果就被张信颖说成强歼未遂……张信颖情急之下砍伤了刘河的手腕,医生说,右手可能保不住了!”刘世轩说话时还有意无意看了夏想一眼,心时恨恨地想,都怪你胡乱插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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