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刺了一下,疼得她下意识地将指头放在嘴巴里吸了吸。
“行,媳妇这就去张罗,婆婆您老人家的终身大事!哦对了,婆婆记得让人带信给舅舅,别忘记后天回来。”李玉尧见元蝉儿生气了,未免她恼羞成怒,便飞快地出了堂屋。
元绍和李玉尧每天为了元蝉儿下聘那日的筵席,忙起来。
而乔冰彤和李玉颜看着元家每天不停地买许多的食材,眼睛里满满的算计。
乔冰彤甚至在心里不住的庆幸,亏得听了大闺女的话,来了这元家。要不然还不晓得,这元蝉儿绣那些东西,竟然能够卖那么多的钱。
这件事是桂花婶听到村里的传言,专程来元家,向李玉尧打听事情的时候,想要出一份力,给李玉尧送二两银子的时候,李玉尧婉拒的推辞。
当时李玉颜正在旁边故意转悠,李玉尧便故意说出来,特意让她告诉乔冰彤。
依着乔冰彤那眼红的劲头,李玉尧绝对的相信,在元蝉儿订亲后到出嫁的那一天,乔冰彤绝壁会搞出一些事情让元蝉儿焦头烂额。
至于李玉颜,李玉尧丝毫不用担心,因为那时候她有元昊儿看着呢!
日子一晃,转眼就到了下聘的一天。
这一天一大早,元家大门打开,一副迎接八方客人的姿态。
原本宽敞的院子里,已经摆上了十五桌,从村子里各家各户搜罗出来最大号圆桌。桌子边上放着十几把板凳,也是村长出面,从村子里一些富贵人家借来的板凳。
不过李玉尧是给了租钱的,一把椅子两文钱,一张桌子五文钱。
至于元家的庖房,以及旁边桂花婶家的庖房,都被作为了筵席的庖房。里面都被堆满了食材,村长出面帮着请来的两名厨娘,是村子里远近闻名的喜事厨娘。
这两名厨娘一人负责七张桌子的席面,身边都有三四个人打下手。
至于空出来的一桌子酒席,是李玉尧准备用来款待帮了大忙的村长,以及钱满兜那边的贵客,还有元家自己人。
李玉尧为此,还特意让人连夜在洗澡间旁边开辟出来,弄了一个小庖房。
凉菜都已经提前做好,热菜也已经提前煮了个半熟,就等着下聘的人到,就可以准备开席了。
村子里的孩子们早就听说了元家的喜事,都拿着木碗,聚在元家门外面,巴巴地看着村头的方向。
村子里私塾的吾先生也来了,正坐在一旁的案几边,拿着毛笔写下前来吃喜酒村民送的红包。
“噼里啪啦——”鞭炮声响起,李玉尧开始在庖房里忙碌起来。因为头天晚上就把狮子头烧个七分熟,这会儿放进锅里,只需要一小会而,就可以盛出来装碗。
“新郎官来了!”有小孩子高声喊。
元蝉儿今日穿得很是喜庆,桃红色的斜襟锦缎褂子,并同色系锦缎裙子,里面十一条同样颜色的棉麻裤子,足蹬一双黑色千层底绣花鞋。
头发绾成典雅的盘云髻,斜插一支缀着流苏的银簪。右手腕上戴了两只一模一样的雪花银镯,看上去聘聘婷婷,自有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韵味。
不管是来吃酒席的村民,还是看热闹的人群,都在议论纷纷。
“想不到这往素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元大妹子,竟然会二嫁!”一名嘴巴下面长着一颗黑痣的中年人,摩挲着下巴,酸溜溜地说。
能不酸溜溜嘛,他这么大了还是光棍汉子。他老娘说了就是寡妇愿意嫁,她们家都同意他娶!
他当初就对元蝉儿印象不错,只是苦于元蝉儿一向待在元家不出门,她家又有个药罐子儿子,他一来垂涎元蝉儿,二来又担心真的娶了她,万一她那个药罐子儿子拖累了他就不好了。
“嘿嘿,双喜兄弟这是后悔呐!”另一个知道赵双喜心思的村民,故意寒碜他说。
“嘁,我怎么会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我一个人过得多好,省得养家糊口的,整日里不得闲!”赵双喜头昂着,打肿脸充胖子说。
“哈哈……”
围观的村民都笑开了,包括躲在人群里,恨得牙根痒痒的刘师傅。
说起来,他垂涎元蝉儿很长时间了。每次借着元家的牲口有病,他还可以占点小便宜。摸一摸元蝉儿那滑腻的像少女一样的手,这是刘师傅每次吃多了酒,最喜欢做得美梦。
只可惜他这边还没有采取行动,让元蝉儿同意和他往来,那耐不住寂寞的骚蹄子,竟然和外村的男人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