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更不可思议的是,连贺御君这种在休假状态都习惯早起拉练的刻板男人,居然也坏了多年来的习惯,大有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味。
所以,古话有理——红颜祸水啊!
身体才微微动了动,身后那人低沉黯哑的语调清冷传来,“又不老实了,还没收拾够?”
筱筱一听就来气,小手泄愤地掐在他胸前结实的肌肉上,“你就不能正经点!”
那人似笑非笑,眸底闪着戏谑的光,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筱筱头皮发麻,直觉里认定又要“出事”。
忙不迭地逃下床,还不忘把被子连带着卷走,她得意地抬着小下巴,“等曼曼过来了,今晚我就解脱了!”
“是吗?”那人没了被子遮盖,竟一点不自在都没有,修长健硕的身躯慢吞吞地坐起一些,拖了只枕头过来横放在小腹上,挡住了性感到令人喷鼻血的人鱼线,“怎么个解脱法?”
筱筱眼神从他身上的枕头那处离开,脸颊红了红,星眸更是羞赧,理所当然地说:“我们半年没见了啊,难得见一面,自然是有说不完的话,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夜不归宿?
贺御君面色无异,顿了顿,俊眉微微收拢,朝她招招手。
筱筱抱着被子,防备地瞪着他:“干嘛?”
“你过来。”这人依然没有什么表情。
筱筱知道过去没好事,皱眉,“有话你就说。”
“你过来。”难得重复下令。
筱筱浑身发毛,对峙了几秒,到底是怕他,慢吞吞地挪过去,嘴上还要壮胆:“过来就过来!我怕你不成?”
拢着被子企鹅一样挪过去,她才刚刚走到床边,那靠在床头一直无动于衷的男人突然像蛰伏已久的雄狮猛然出动,一把将她拉过来。
“啊!你干嘛啊!救命啊!非礼啊!”筱筱把被子卷成了筒状,双手紧紧捏在胸前,任凭他怎么弄也打不开,蝉蛹一般滚来滚去,还要用高分贝的尖叫荼毒男人的耳朵。
贺御君骑在被筒上,脸上噙着淡淡凉凉的笑,等到这小东西笑够了喊够了停下来喘息,他才磨着牙,脸上笑容阴险:“晚上不回来?”
“那是!我要跟曼曼睡!我们好久没一起睡觉了!”筱筱犹不知危险将近,颇有气势地重申。
“那样啊……”这人气定神闲地看着她,唇上隐藏的笑意渐渐加深,“既然这样,那我是不是得提前把今晚的功课做了?”
筱筱惊骇,瞪眼,还未来得及抗议,这人宽挺的肩背已经泰山压顶般朝她袭来。
嘴巴被吻住,她皱着眉可怜兮兮地求饶,又拍他的背:“……叔叔,待会儿还要去机场的啊,不能迟到了——”
“迟到也怨你自己,谁让你挑衅我?”
“呃——”这家伙……
纪曼柔早就订了一早飞西南某市的航班,幸运的是飞机没有晚点,于是当她十点钟准时走出闸口后,找了一圈没看到来接她的闺蜜,大小姐脾气爆发了。
筱筱坐在副驾,一边匆匆收拾着自己的妆容,一边安抚电话那头的好友,“嗯嗯,我知道了,对不起对不起,纪大小姐,奴婢知错了……我这儿路上堵车呢……绝对不是,真的是堵车!我们很早就出门了!我盼着你过来昨天一夜兴奋的都睡不着,我起好早的!”
那边纪曼柔显然是不太相信她的说辞,筱筱只得不停地安慰道歉,又连哄带骗。
贺御君一身便装,白色衬衣搭配深色休闲西装,英俊的面庞表情淡淡,整个一禁欲系男神不容亵渎的尊贵与优雅。
听着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解释,那端也吵得厉害,他不禁勾了勾唇,幸灾乐祸。
“都怪你!”挂了电话,筱筱就开始发脾气,“曼曼好不容易来我这里一趟,我说好去接机的,结果她到了我没到,像什么样子嘛!”
贺御君挑眉,不觉自己有错,“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晚到一会儿会丢?”
筱筱见他还狡辩,越发生气,转过身来同他理论,“你这人怎么这样子!来者是客,我们是主人,难道不应该去接机吗?何况她是我这么要好的朋友,你要当贵宾接待的,你怎么能这样讲!”
贺御君侧脸冷肃,听完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很冷酷地吐了句:“跟我抢东西的人,还想当贵宾?”
筱筱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讶然无语!
就因为她说晚上要跟曼曼睡觉,他就把曼曼划为“敌人”的行列了?
这人……简直就——不、可、理、喻!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