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这些也都只是传说而已,是不是真的,根本也没人知道。因为疆域的人从来不到中原来,很有可能那些本事都是人们夸大其辞,为的只是弄出些好听的故事。”
“是这样么?”她轻声低语,继而又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隐逸与疆域的人有来往的?”
这样问的时候,不由得开始自责。
隐逸搭上了外土之人,居然炎赤这边没有消息?
那她这么多年利用暗卫撒下的情报网络还有什么用?
似看出她在自责,唐楚有些不大明白。
每个国家都会培养一批细作,或是一批专门打探它国动向的人员。
可就算炎赤的这部份人员失利,也不关她的事吧?
一个女子而已,再坚强,功夫再好,可也不应该去承担一个国家的责任。
他没有办法想像东方凌与慕容雪之间是如何一个相辅相成的存在方式,也没有办法想像慕容雪为了成就东方凌那一份宏图霸业做出了多少努力。
他只是习惯性的去心疼,想要让她停下来将自己放松,可却也知道,自己没那个权力。
“也没多久。”心底轻叹,却还是得回答她的问。“就在你们来大顺之后,东盛太子给我们的淑妃娘娘带来了一只手环做礼物。有一次我偶然看到,觉得那东西不像是中原之物,这才起了疑心。于是差人去查,也在这两天才有了回报。”
慕容雪锁了眉,不只是为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什么疆域,也为了这个她头一次以另外一种角度来审视的唐楚。
原来,她一直以为那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笑脸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已经在以他的方式来保护着自己的国家。
是啊!他到底是一国太子。
大顺有一个很了不起、能将天下治理得如此之好的皇帝,他生出来的儿子又怎么会差了去。
唐楚只是太善良,他愿意将灿烂的一面展在人前。
只要对方于他无害,他就绝对不会刻意为难,甚至会想方设法地带给人们快乐,与心安。
“原来人都不能一直是笑的。”她自顾地呢喃。
唐楚却听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没有反驳,只是出言提醒——
“我知道的也不多,能告诉你的也就只有这些。其实雪雪,踏入男人的世界真的很累,你不应该让自己受那份苦的。”
话毕,也不等她再说什么,第一次是他主动与她告别。
转身,摇手,无声离去。
慕容雪只望着那背影怔了一瞬,而后便将思绪重新从唐楚身上拉了回来。
疆域,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地带到底跟她预示了什么呢?
思量无果,便携了慕容霜匆匆而回。
她想着要与东方凌去说说那个所谓的疆域,却忽略了身边正在瑟瑟发抖的慕容霜。
唐楚的话让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那个疆域,那个地方的人,为什么让她觉得与授之舞蹈的那个神秘人如出一处?
她对那个人有着极度的恐惧与憎恨,如果有一天他能够战胜内心的恐惧,那么,她必将手持利刃,将他亲自斩于刀下!
……
回了自己的宫院,自有碧晴将霜儿接走。
她再见到东方凌时,正有两名暗卫站在房间里。
轻皱了眉快步上前,压低声音道:
“出了什么事?”
东方凌主动开口:
“国都传来消息,父皇重病,已着令三皇子东方寒理朝。”
“东方凌?”她疑问出口,却见那两名暗卫肯定地点了点头。再道:“谁传来的消息?”
“越齐!”东方凌将一纸书信递于她,再道:“信是薛齐写的,却是越齐送的。因为jinwei军在宫里,已经被东方寒借由父皇之手牢牢控制住。他没有办法差人送信出来,就只好暗里求助越齐。”
人人都知,炎赤京都有“两齐”,一是禁军统领薛齐,二就是九门都统越齐。
这“两齐”掌管着京城的安全命脉,但也人人皆知,实际上,这两齐根本就是掌握在东方凌一人之手。
东方凌在朝时,无人敢动。
他不在,想动的人自也有一番思量,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足以与其抗衡。
一但动了,如果不能成事,便只能得其反。
可是东方寒现在明显是动了……
“武帝病重是幌子,就算真的病了,八成儿也是东方寒鼓捣出来的。”
慕容雪的声音冷冷传来,屋里其它三人都跟着点头。
东方凌挥手令两名暗卫退下,这才又道:
“从前我们也出过门,却不见京里有何动静。看来对方是在等着我们放松警惕之后再出手,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怕也不全是这样。”慕容雪深锁着秀眉,自踱到椅边坐下,再将这事情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而后开口道:“东方寒有什么实力与我们抗衡?”
她这疑问东方凌自然也想到了,说实话,他也在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