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微笑着出现在门口,一身都是得意洋洋的行装,看起来似乎是在要庆祝什么一样。贝蒂看着她微微笑了下,脸上都是自得的神情:“怎么,事情办成了,现在开始得意了?你可别掉以轻心了,江玦黎对我可是深深的怀疑。”
“他那个男人,根本无所谓,他除了无谓的怀疑,也没什么其他的本事了,别放在心上。”可是沈若初缺似乎并不觉得江玦黎能构成什么威胁,她承认江玦黎是个十分有魅力的聪明男人,但在行动力上,他却并非有那么厉害。
贝蒂的脸上依旧挂着担忧之意,沈若初缺拉着她的手走进了屋:“哎呀,好了,别给我愁眉苦脸的了。爸爸今天晚上做了一桌饭菜,就是听说你回来的呢。”
“爸爸?”贝蒂的手指微微缩进了一些,然后下意识地挣脱开了沈若初的胳膊,“可是,我不能见他,我跟他已经那么久没见过了……”
对爸爸的印象似乎是已经很久以前了。爸爸当初抛弃了自己和妈妈,只因为妈妈是一个不起眼的身份,而沈若初的妈妈却是名媛出身,论家境和财富来说都是妈妈所不能比较的。为此,妈妈饱受苦难,把两个女儿拉扯长大后不堪病痛的重负抱怨而去。
就是因为这样,贝蒂的心里一直对爸爸有所责怪和排斥,就算已经回到S市这么久了,她还是无法放下曾经的疼痛。
“贝蒂,你别觉得委屈后悔了,爸爸这几年心里对你也有愧疚的。”沈若初看着贝蒂的表情,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无奈地耸肩一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劝道。
贝蒂低头微微笑了笑,看着自己的鞋尖。其实有的时候她也不应该这么计较过去的事情了,不是吗?妈妈已经去世了太久,而阿妈也在她的身边一直照顾着她,阿妈带给她的温暖已经完全取代了失去妈妈的疼痛感。
所以现在,她是不是应该试着接受和原谅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了呢?贝蒂有些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沈若初不容贝蒂多家思索,直接把她拉着走进了房间里,笑着低身给她换鞋,俨然一幅家中女主人的模样,看起来倒是让人心里头暖洋洋的。
“算了,若初,我就不在这里留着吃饭了。医生要是见我长时间没回去,会到处找我的,这样反而也给你们添麻烦不是。”贝蒂到底还是觉得有些放不下,无法面对过去的一切,无法面对这个她在心里憎恨了几十年的父亲,她笑着对沈若初摇了摇头道。
“是吗?是生了什么病吗?贝蒂?”突然从面前传来的一道沧桑的男人声音,一下子让贝蒂的神经仿佛被刺中了一下,她正要转过身逃离的身形突然硬生生地停顿住,脸色惊异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这个时隔许久不见的父亲,此时此刻看上去却并没有从前容光焕发的模样了。他的模样显得十分苍老,看起来也完全不是贝蒂心目中所想象的那样。贝蒂的脚步有些迟钝生硬,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说不上话来。
沈国林看着自己的女儿,眼眶微微湿润,他笑了,低头抹去眼底的一丝泪,然后缓步走了上前:“贝蒂啊,怎么看到爸爸不说话了?是不是爸爸长得有些让你意外?抱歉,这几年,爸爸太累了,所以身子都快垮了。”
贝蒂看着沈国林低头佝偻身形的模样,心里莫名就涌上了一股心酸和心疼之意,她微微吸了口气低下头,摇摇头:“爸。”
沈国林似乎很意外,看着面前的贝蒂,脸上沧桑的笑颜一点点展开:“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愿意叫我这一声爸。”
“我是您的亲生女儿,这些年却都让您和姐姐受苦,是我的不对。”贝蒂不知道怎么的,本来心里那些埋怨的话却都一时说不出口了,她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什么感觉,好像有点羞涩,又有些期待万分。
沈国林笑了笑,伸手过去牵起了女儿的手:“好女儿,来吧,爸爸今天晚上做了好多好吃的菜,你一定会喜欢的。”
“爸,你看你看到贝蒂都高兴成什么样了,从前你对我可不是这样的。”旁边的沈若初却是一副佯装吃醋的模样,一家人的氛围倒是其乐融融。
走进了客厅,沈国林脸上的笑容越发浓郁:“最近若初给家里送来了一位礼物,我看着倒是个面善的人,听若初一说,竟然是你这里最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贝蒂一时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