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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相收手,天心松了口气,香药已经吓得躲在天心怀里瑟瑟发抖,好不容易苏相才停手,香药可不敢再嚣张。
本以为苏相被镇住,会放她们走。可是苏相却轻蔑的看向天心,“那你去请凌王妃吧,若你真有本事让凌王妃管你的事,本相倒是可以考虑放了这个贱人。”
这个贱人当然是指香药,说着苏相又看向香药。“关到柴房去。”
苏相的目光一移到香药身上,香药就害怕的打了个冷颤。果然苏相不肯放过她,香药立即慌了,“我不要,我不要被关在柴房!娘,你别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香药曾经把无数个得罪她的婢女关在柴房,她很清楚,一旦被关在那个地方,就意味着会被下人随意欺辱。
苏相府那么多人都看不惯她,一旦她被苏相关在柴房,到时候就算苏相不说什么,也会有好多人来折磨她!
香药心里害怕得很,她一直知道天心是自己的生母,可自从懂事之后就从来没有唤过天心“娘”。此时这么称呼天心,当然是希望天心能想办法把她一起带走。
做母亲的人都心疼孩子,香药一声“娘”把天心的心都喊疼了。天心紧紧皱着眉头,难以决定。
就算她能把凌王妃求来,难道凌王妃会因为苏相把香药怎么样了而为香药出头吗?
只要香药还有一口气,凌王妃便不会过分插手。抛开她们一直跟凌王妃作对的事情不说,凌王妃也没有立场为香药出头,她们跟凌王妃又不熟。
可是……天心不能不走!
她若不去求凌王妃,苏相一定会毫无顾虑的处置香药!香药是天心的命根子,她不能看着香药去死。
天心心疼的看着香药,实在不想把香药留下来独自面对危险,可最后还是一咬牙,看向苏相道:“苏丞相,我会回来的!”
天心双目猩红,看着甚是狠绝,但是,苏相却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香药想要拉住天心,可是还没伸出手,天心已经走了。
看着天心走的这么决绝,香药哭的撕心裂肺,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心头对天心还很怨恨天心。
天心出了苏相府,直奔凌王府。她来的时候是坐苏婠央的马车来的,苏相也不会为她准备马车,于是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一路狂奔,也顾不得路人看她时是什么样的目光。
苏相府距离凌王府有段路程,天心足足跑了半个时辰才到,连一口气都来不及喘便急忙上前叫门。
天心说不出此时心头是什么滋味,她以前处处跟苏婠央作对,处处看苏婠央不顺眼,可是如今她有难,能求的人却只有苏婠央。
凌王府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天心,很快门就开了。
“劳烦您通报凌王妃,草民有要事相求!”天心喜出望外,对凌王府的下人都不自觉的用上了尊称。
“等着。”下人扫了天心一眼便把门关上进去通传,天心以为她会等很久,因为从大门到松林的路不近,但是没想到门很快又开了。
大门一有动静,天心便期待的望着,然而下人冷冷的看着天心,毫无人情味的开口:“回去吧,你的事情,王妃不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