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束愣了一下,被这突如其来的酸味儿弄得有点莫名其妙:“不是你让我去跟她说的?怎地一转眼的功夫,你还翻脸不认人了?”这女人……要不要这么善变?
呵呵,让你说话,让你亲人家了?你还有理了?
白凝觉得楚维束有点得寸进尺的意思,连忙开口:“你说不说?不说走了!”
“把话说清楚?膳房的陈年老醋,你喝了几坛子?”白凝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楚维束猛地扯了回去,瘦削的身子整个被拽进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上。
“胡说!谁喝醋?”白凝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让楚维束心情莫名更加好了。
“分明就是吃醋,还死不承认?”楚维束大掌一用力,便将女人整个横抱了起来,边走边道,“你若是不喜欢我与别的女人一起,直说就是。”
白凝挥动了两下悬空的双腿,想要从男人的怀中跳下去,不过这人像是要跟她对着干似的,搂住她腰部的大掌忽地一掐:“老实点!”
白凝怕痒的很,被他这么一掐,果真就老实了。
“好了,不闲扯了,说正事,蓝玉临死前到底跟你说什么了?”白凝被楚维束抱着舒服了,自然心里的不快也就逐渐去了大半。
“两件事,一件是关于钱云姝的解药,另外一件……则是关于阵法图。”楚维束并没有什么隐瞒,说的很是直白。
“看吧,我就说美男计管用,这该说的不该说,不都交代了?”白凝看似嘲讽般地道了一句。
这话听在楚维束的耳朵里,却是怎么听怎么刺耳。
“哎呀,别掐我腰!”
“让你再胡说!”
回到相府,楚维束是跟着白凝直接回了清竹馆。
“所以,不论是钱云姝的解药还是阵法图,都要重新回一趟南国才行?”白凝坐在桌前,悠闲地捻了一块桂花酥,吃的很是起劲。
“回南国的事情眼下不是最急的,最重要的,还是须尽快帮你度过第四阶。按照陆蔹算的日子,应该就是这两天了,可我看你……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楚维束不放心地瞧着白凝,眼中带着担忧。
其实,并不是没有动静,而是白凝擅长掩饰,做的与平常没什么异样。
人都说从三阶越向四阶,乃是心境的一种磨练,越是临近越阶,这心思就会越发难以集中,这些都是一些很常见的现象,所呈现的症状也是容易暴躁、盛怒,乍一听倒是跟怀孕没什么差别。
反正,白凝这两个月过得也与孕妇没什么差别,丰盛的伙食,丰富的灵丹妙药,唯一的不同,就是高强度的训练。
“有动静,”白凝抿了抿唇,又淡淡道了一句,“我想过杀掉小路。”
很平静的话语,可楚维束明白,这过程对于白凝而言一定非常痛苦,尤其是在这种突破的关键时候,发生了这种事情,很明显她已经控制的很好。
“难为你了。”说着,男子温热的大掌已然轻轻覆上了白凝的手背,“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男人的掌心仿佛天生带着一种强烈的安全感,让白凝感到莫名的心安,她点了点头:“放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