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地方。田余风出了聚海阁,并没有一路往明灯寺的方向走,那个地方离聚海阁不是太远,但也算偏僻,那里除住了几个和尚之外,平时也少有人去。此时,他施展轻功奔逃,耳旁风声呼啸,竟也忘了臂上之痛。大约跑了小半刻,回身一看,大惊。
“糟了!”
这一路,自己的鲜血像是滴水,如线一般串滴在地上,他跑敌人追,有这个为踪迹,自己如果再不止血,恐怕手臂伤势加重不说,反而还会成为暴露自己的线索。
“好痛。”突然,他感到左臂一股抽痛感,好像皮肉撕裂一般,脑袋不自觉有些昏厥。“快跟上,循着地上的血迹,一定得抓到他。”高铁生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他们又追上来了。田余风边跑边想,自己现在既不能去灯火寺,也不能回客栈,只得一路向南跑去,那正是胡山方向。
……
由此而去,穿过了一座小镇,后面的聚海阁之人似乎还不罢休,高铁生一直催促着捉拿田余风,他琢磨着,能够捉到一人总比全部逃了来的好吧,刘长性情无定,万一迁怒自己那就不好了。
掩着丛丛的灌木中间,一片苍凉破败,田余风慌不择路,一时也不知道跑到哪里来了,只是依稀记得是往西南方向跑的,借着微微夜芒,不远处似乎是一座破庙,此时,他左臂上绑住了一大块布,身上的衣服烂了大片,若不如此,恐怕流血也得将自己流干。此时不知道往哪里走,田余风暗道:“前面是一座破庙,不弱在那里休息一晚,调息一下,此处如此偏僻,那些人未必找的到。”他也没有多想,闪身就进了庙堂。
庙里十分破败,刚走进去,穿堂而过,便碰了一脑袋的蜘蛛网,田余风轻笑一声,想不到这庙破败到如此地步。适才看了一下,外面有匾额,似乎是庙名,但天色太暗,上面蒙了一层厚灰,看不甚清。入了堂中,庙里尽是一些稻草土块,一时间竟没个落脚的地方,肮脏不堪,正中供应一座神佛似的雕像,土块凋落崩碎,十分凄凉。“唉。”轻声叹了一口气,这种地方他当然不喜欢,此时十分寂静,他就寻了个地方坐下,运功调息起来,刚才那一锤子幸亏还只是打在手臂上,若打在背上,甚至脑袋上,他可就完蛋了。
“高长老,前面是摩顶庙,到底去是不去。”外面一从人马追到胡山下面,也离了破庙不远。高铁生面露忌惮,道:“这种地方,现在天还未亮,我想还是不要去的好。”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摩顶之名,源于传说,据说他是一种鬼怪,十分凶恶,特别喜欢吃人,而这摩顶庙也并不是徒有虚名,不少人已经惨死在里面,其中不乏一些成名的武功高手,所以,这座小破庙,很久都没人敢进去了。
“如果他敢进这座庙,绝对是有来无回了,高长老,要不,我们走吧,血迹一路到此,虽然越来越淡,想必只是他止血之功,他现在进了摩顶庙,必死无疑。”高铁生仍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虽然庙小,但此处也被称作‘北大陆十大死亡之地’,死在这里面的人已经多不胜数,最近一个还是聚海阁的执事,两年前,当有人将其尸体带出来时,高铁生也在场,那种死相,他一辈子也忘不了,一辈子也不愿再看一次。现在让他进去寻田余风,但心里恐惧更甚,他不敢踏足这个地方。
“走。”高铁生最终还是不敢犯险,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几十人离开了胡山。
过了好一晌,果然没人追来,田余风渐渐放下心来,刚才他一直悬着心,生怕高铁生带人闯进来,到时候自己想逃都没处逃了,高铁生带的这帮人,比前日孔四那帮人强多了。
此时大约寅时,按道理说,天色应该要亮了。打坐又是半晌,一阵阴风拂过,田余风竟感觉到有一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侧头望去那座泥像,田余风皱了皱眉头,那泥像似乎在对他笑,顿时,他感到脊背一阵阴寒。正当此时,又是一阵阴风穿过,拂起了稻草,一时间,突然一阵尖叫,是猫叫,‘忽倏,忽倏,田余风感到脚上被碰了一下,猫似乎从自己旁边跳了过去,转眼间,又陷入寂静。
人心总是奇怪的,刚才的短暂骚乱让他倒舒服一些,现在四周无声,外面有没有月亮,寂静之下,田余风越来越感到心慌,他觉得暗中似乎总是有人盯着自己,越想越心慌,他觉得此处甚是古怪。思索一会儿,他正起身准备出去时,突然一阵急促的怪叫声响起。
“呜呼,呜呼。呀啊……”田余风感到头皮发麻,身上被汗浸湿了,那声音如同雨点一样密集,也像是夜枭一般古怪,绵长而尖细,细细听去,又像是女子的低声抽泣,总之,仿似百感交集,声音中聚涵喜怒哀乐,不过这在田余风的耳里,无疑是一种恐惧,源于对未知的恐惧。
刚出庙门,突然,背后破空之声响起,一道白色身影朝他袭来,手掌微曲成爪,霎时间,阴风阵阵。“糟糕。”田余风知道来人武功甚高,或者不是来人,想也不想,本能似的翻身聚内力于指尖,大喝一声“夺命指”,指力如同狂风一般,呼啸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