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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惶惶,地之戚戚。有道恒之,无法改之。善恶有时,赏罚有度。无善无恶,大善大恶。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戒之,慎之,记之,行之。”此歌谣不知何人所作,偏偏就印在了田余风的脑子里,本来他以为是那北海道人,但记忆中那声音却是清朗高悦,如同深山里‘叮咚’的清澈泉水,回响不绝,比北海道人那沙哑难听的嗓子不知好听了多少倍。
“啊,余风,你醒了啊。”刚抬起头,便有一人走了进来。根据记忆,田余风友好的笑了笑道:“王钟,又是你救了我啊?真是的,每次都麻烦你。”王钟大为惊异,田余风居然对他笑着说话,不是那种冷笑,而是带着不曾有的温和,像是老朋友会面的那种热情寒暄,也带着感谢的笑。“你怎么了?不会真的得了重病吧?”王钟放下手中的汤药。原来这王钟便是和田余风住了一间院子,王钟是一憨厚老实人,对田余风非常照顾,但这田余风却是从来不领情,对谁都是一副死人脸板住,王钟也不例外。
本来田余风摸不着头脑,但转念一想,这个田余风平时待人的态度如此恶劣,就连这个平时对他多加照顾的王钟也是常常冷眼相对,恶言相激,不禁为这王钟有些打抱不平,但终究是想想,他就是田余风,总不能自己去骂自己,那不是神经病吗?见他半天没说话,王钟便想:还是和原来一样啊,便笑道:“快点把这汤喝了。班先生说你身体现在比较虚弱,多补补好。”
“可,你?”田余风想起了一件事情,神色有些变了:“可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药?”他知道,王钟家里也不富裕,每年给他的钱仅仅够吃够穿,现在买了药,岂不是破费很多,于是心里便有些感动。
王钟见他居然关心起这个来了,心道莫不是田余风在耍自己,不过转念一想,便是这样又当如何,于是便道:“我父亲最近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便多给了我一些,你快些把药喝了,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以前的田余风十分倔强,从家里出来不拿一分钱也从来不要钱,每天闲时提起一杆枪便到后山打猎,换得钱填肚子,从来就没有积蓄。在这万流宗外门,宗门是不会提供免费的食物,只有靠家里供给或者自己赚取。
“对了,王哥,上次在内门选拔上打败我那个公子哥叫什么名字?”
“王哥?”王钟惊讶地喊了出来。
“是啊,有什么错吗?”田余风笑道。此时他是十分高兴,想不到那北海道人居然放了自己出来,他发誓,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了。“哦,没什么错”王钟似乎也很高兴,笑道:“他叫公孙锐,是个世家弟子呢。”王钟不知道田余风的家世,站在田余风的角度上想,不知道时王钟便样对他好,当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宽厚之人。
“这样啊,我一定会打败他的。”不是什么原因,他感到精力充沛,不假思索的就说出来了。这时王钟便有些担忧了,道:“你天赋自然比我好,但打败公孙锐又谈何容易,他的功力已经和很多内门弟子相当了。而且那一对黑白宝扇神出鬼没,连很多长老都赞叹不已。”感受到体内的真气流转不绝,循环往复,田余风握了握拳头,道:“下次内门选拔什么时候开始?”
“选什么?你已经是内门弟子了啊。”“哦,我怎么不知道?”
“那天你就输了公孙锐一场,虽然打得不多,但积分排在第九,自然成了内门弟子,不知道后面你去了哪里?一消失就是半个多月,喏。”王钟指了指田余风的衣箱上:“那边是你的内门服装和令牌。”
田余风喜出望外,急忙翻身起床,朝着衣箱出走去。“哎。”王钟拦住他,道:“我帮你拿吧。”
捧着那银色的牌子,田余风闻了闻那白蓝相间的长袍,喜道:“想不到我这么幸运。对了,王哥,你现在是不是内门弟子?”
王钟心道:还不是故意来嘲讽我?于是便道:“我还不是,不过还有两个月下次的选拔我一定会进的。”
“我先去探探路,等你进来后我再请你大吃一顿。对了你喝不喝酒?”
“不喝,怎么?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喝酒的人啊。”“这个怎么说呢?我想喝,我愿意喝了,所以就喝。”
似乎感觉到田余风像是变了个人,虽然比原来脾气好多了,但又有点显得幼稚,岔开话头,问道:“这几天,你到底去哪了?半个月呢,你不会真的去和野兽为伴吧?”“是啊。”本来田余风不好解释,听他这么一说,便顺水推舟应答道:“后来不知怎么的我便到了这里,听你说应该是那些执法队的人带我回来的吧。”王钟点头。
“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心头烦闷。”田余风拿过汤药,一口闷了下去,笑道:“所以,我是出去散散心亲近一下大自然。”“真的是这样?这可不是原来的你啊。”“不然呢,现在的我肯定不是原来的我了,但我也还是我。”
“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了。明天你记得穿上衣服带上令牌去内门报道啊。”
“知道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