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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从门外走了进来,见着屋中情形,也不等苏远之吩咐,就快步走到了墙边。径直抽出了腰间佩剑,往墙中又使劲捅了几下,而后才唤了人进来,径直将那墙凿了,露出里面的暗室来。
却也的确只是一个极小的暗室,只够站三个人的位置,且除了那画的位置,并无别的出口。
里面站着两个黑衣男子,如今却早已经没了呼吸。
“将尸体从里面弄出来。”苏远之轻哼了一声。
昭阳微微蹙起眉头:“这样的行事作风,却又不像是楚临沐的手笔了。楚临沐对咱们亦算得上是了解的,应当不会这样粗心大意,露出这么一根大尾巴来。”
苏远之却是并不怎么意外:“楚临沐了解,吴祥可不了解。再听话的狗,也有自己的弯弯心思。”
昭阳明白了过来,楚临沐虽然可能仔细嘱咐了让吴祥如何行事,只是吴祥对她与苏远之到底还是意难平,因而自作主张地闹了这么一出。却不曾想,被发现了。
“可要将那吴祥叫过来问罪?”昭阳抬眼望向苏远之。
苏远之摇了摇头:“问罪做什么?咱们就应当将计就计……”
昭阳与苏远之交换了一个目光,就大约明白了苏远之想要做什么。
昭阳嘴角一翘:“流苏。”
流苏从外间走了进来。
“找两个暗卫来,易容成这两人的模样。”昭阳指了指那两个死了的暗卫吩咐着:“只是这墙被凿成这副模样,怕是难以恢复了。”
“怕什么?咱们在这里住着,难不成还能让人进这内室来不成?既然没有人进得来,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左右这屋子里画也不少,多取几幅画拿来挂上就是了。”苏远之不以为意。
昭阳便叫人将屋中墙上挂着的画都取了过来,尽数挂在了那处被凿空了的墙壁上。
流苏手脚极快地找了两个暗卫来,将两个暗卫给易好了容,又将吴祥安排的那两个刺客的尸体塞进了床底,仔仔细细将屋中收拾了一遍,粗粗一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对来。
昭阳啧啧叹了两声:“床底下就是尸体,只怕我今晚上也睡不安稳了。”
苏远之闻言,嘴角一翘:“嗯,放心好了,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忘记床底下放着尸体。”
一屋子人,苏远之却没有丝毫避忌。
昭阳面色赤红,恨得牙痒痒,伸手捏住苏远之的胳膊,用力一拧,苏远之却仍旧仿佛没有丝毫的感觉似得,只一脸无奈地望着昭阳。
“夫人,这么多人在呢,莫要打情骂俏了。”
“……”
屋中众人俱都十分知情识趣,连忙告退。
见屋中没有了旁人,昭阳这才又抬脚朝着苏远之踹了过去。
苏远之笑呵呵地接住了,啧啧叹了两声:“夫人愈发热情了,唔,趁着时辰尚早……”
“滚!”昭阳横眉怒目。
“禀陛下,苏丞相,吴大人派人来请陛下与苏丞相一同去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