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她会做的事情。她刻意这样做,为的,就是让苏远之怀疑,咱们营中的这个楚昭阳不是真正的楚昭阳,而是旁人易容而成。苏远之定会觉着,若是真正的楚昭阳,定会想方设法地掩饰身份,而不是这样四处强调自己的身份。”
“真是这样?会不会是你多想了?”曲涵有些怀疑:“我觉着她更像是在吸引苏远之放在营中的细作的注意,让细作与她联络。”
说完,又望向叶子凡:“渭城那边还没有消息?你不是嘱咐了那莹容华的,让她在你离开四日之后就故意露出破绽,让人发现她不是真正的楚昭阳吗?你们一路马车过来,在皖南停留了一天,来营中也一天了,这消息快马加鞭怎么也应该到了啊?”
叶子凡亦是有些担忧:“是啊,按理说来,消息早就该到了啊。宫中我一早便安排妥当,且三番四次确认了的,应当不会有问题,兴许是传信途中出了岔子,耽搁了吧?我待会儿让人去打探打探情况。”
曲涵点了点头,半晌,才又叹了口气:“你说这楚昭阳哪来那么多的心眼?一点也让人琢磨不透。”
“报!”
外面突如其来地传来马蹄声和几乎声嘶力竭的禀报声,曲涵猛地站起身来,这军营之中,唯有传令兵和斥候可以骑马,他不曾传下军令,便唯有探察敌情,传递紧急军情的斥候了。
“传!”不等门口的守卫禀报,曲涵便高声喊道。
营帐的门被猛地推了开来,一个手中擒着一面小小旗帜的士兵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几乎是摔倒在地上的:“报!楚国大军寅时…寅时三刻下令整兵,欲…欲发起进攻。”
许是一路赶来赶得急了,那斥候不停地喘着粗气,一句话停顿了好几次才说清楚。
曲涵闻言,便变了脸色,急忙问着:“消息可属实?”
那斥候稍稍平定了气息:“属实,末将同其他斥候都已经确定过。”
“这次楚军准备带多少人来进攻?带兵的将领是谁?可有打探清楚?”曲涵又接着问,声音急切。
斥候咬了咬牙:“只听说是柳传铭亲自带兵,苏远之随军,具体多少人,如何安排布置,却是一无所知,只知道先头兵是由柳传铭的二儿子带兵的,约摸三千人。听闻是苏远之昨夜下的令,下令之后,楚军大营便戒严了,这一回不知苏远之用了什么法子,消息无法传出来,连传信用的老鹰都没瞧见。”
“今日早起,听见楚军中的集合号角响起,我们尚且以为是练兵的号角,还想着怎么比平日里早了那么多,却没想到,很快就瞧见先头兵出了营地,消息才带了出来。”
曲涵低声骂了一句,急忙取下挂在书架旁的剑,快步朝着门外走去:“去通知所有将领,中军大帐之中集合。现在士兵们都还在练兵场练兵,去练兵场通知今日负责练兵的将领,命所有士兵在练兵场候着。命传令兵传令下去,吹号角,击战鼓,备战!”
一连下了好几个命令,曲涵才走出了主帐,快步朝着中军大帐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