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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为何会选择这样的做法?
昭阳轻轻摩挲着手中锦帕上的绣花,心中满是疑惑。
虽说苏远之进宫之前便说过他在晚饭之前定能够回府,只是昭阳的心中却仍旧有些不安,想要午休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拿了书来看了许久,也仍旧是一个字都不曾看进去。
姒儿见着昭阳坐立难安的模样,自也明白昭阳心中担忧着什么,小声吩咐了棠梨去院子门口候着,若是瞧见相爷回府,早些来报。
申时将过,酉时便到了晚饭时候,昭阳抬起眼来望了望窗外,心乱如麻。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昭阳一怔,抬起眼来,是棠梨:“公主,相爷回府了。”
昭阳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出了里屋。
刚走到正厅门口,就瞧见明安推着叶清酌进了院子。
昭阳细细打量着苏远之,见他面色如常,嘴角噙着笑,心中一直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不是让你在屋中歇着吗?”苏远之望着昭阳,眼中似乎有些不满。
昭阳吐了吐舌头,径直绕到了苏远之的轮椅后面,接过了轮椅,推着进了屋。
“父皇没有责备你吧?”昭阳连忙问着自己心中最为关心的问题。
苏远之转过头瞥了昭阳一眼,却是故弄玄虚一般,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没有?责备我行事越来越张狂了,还下了旨意让我在府中闭门思过,不必上朝了。”
“啊?”昭阳听苏远之这么一说,却是有些诧异,方才见他神情淡然,还以为父皇并未责备他,却不想竟是这样的结果:“当真?”
“我骗你作何?”苏远之笑着道。
“那你为何还这样欢喜?”昭阳瞪着苏远之。
苏远之抿嘴而笑:“我对陛下的处置甚为满意,我政事繁忙,自打从行宫回来之后,一直没得什么闲暇好生陪陪你。等着咱们闺女出来,只怕都不认我这个爹爹。陛下下旨让我在府中闭门思过,便可好好呆在府中陪你,这本事我求之不得之事,我自然欢喜。”
昭阳眯着眼望向苏远之,心中对苏远之的话隐隐有些怀疑。
那安庆候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个儿的儿子在府门口被苏远之用鞭子直接打死了,他到父皇面前定不会善罢甘休。父皇这闭门思过的处置,未必会让他满意。
苏远之是丞相,受了处置闭门思过不得上朝,于朝堂之上却绝对是一次极大的动荡,苏远之却是表现得没有丝毫的在意,实在是奇怪。
再想到先前昭阳心中的疑问,昭阳咬了咬唇。
苏远之今日这表现,到好像是……
好像是可以寻了这样的机会,刻意跑到安庆侯府去打杀了季叔轩,为的,就是父皇下旨处置他一样。
许是昭阳眼中的怀疑表现得太过明显,苏远之笑眯眯地朝着昭阳看了过来:“娘子在想什么?”
昭阳想了想,终是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了苏远之。
苏远之嘴角一翘,却是笑得十分得意:“娘子果真聪慧过人,猜想得不错。此事的确是我蓄意为之,且,是陛下授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