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从容将玉接了过去,笑着谢了昭阳的赏赐。
“公主自打嫁给苏丞相之后,似乎说起话来,都与苏丞相有了几分想象。不说道理则已,一说起大道理来,唬得人一愣一愣的。”郑从容将那暖玉收了起来。
说起苏远之,昭阳心思暗自转了转,笑了起来,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郑总管一直在父皇身边侍候,也应当知道的,当初我嫁给苏远之也不过出于无奈,父皇硬逼着我在苏远之和远嫁之间做一个选择,我还能如何,只能选了苏远之了。”
“成亲之后,苏远之对我倒是还不错,倒也勉强弥补了缺憾了。”昭阳叹了口气:“不过如今有了身孕,再说那些也无用了,我也不可能再改嫁。”
顿了顿,又蹙起了眉头:“不过说起这孩子来,倒让我对苏远之有些不满,自打只希望怀孕开始,苏远之就整日念叨着,希望我生个女儿。还说什么,若是生了儿子,就送得远远的,你说他是不是存了心思要气我?为了这件事情,我都快要与他闹翻了。”
郑从容闻言,身子微微一顿,神情倒是起了些细微的变化,似乎带着几分了然:“丞相大人约摸也只是说说罢了,这生儿生女,哪是谁能够做得了主的呢?现在苏丞相这样说,等着孩子生下来,哪怕真是儿子,苏丞相怕也舍不得送走的。”
顿了顿,郑从容却又似乎意有所指地道:“太子殿下与公主素来姐弟情深,又一直得苏丞相教导,苏丞相大抵是多虑了。”
昭阳一愣,有些不太明白,他们在说的,是苏远之不希望她生儿子一事,怎么又扯到了君墨身上?这与君墨和她姐弟情深,又一直得苏远之教导又有什么关系?
昭阳想要问,却见郑从容一副讳莫若深的模样。
“公主金枝玉叶,若是被人瞧见了在老奴这院子里,怕也不怎么好。”郑从容已经笑着转开了话茬子。
昭阳咬了咬唇,只得叹了口气:“那郑总管好生休养。”
出了那小院,昭阳心中尚且在想着郑从容的话。郑从容是何等精明之人,在父皇面前侍候了这么多年,深得父皇的信任。这样的人,早已经是人精,不会莫名其妙说一句毫无意义的话。
只是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昭阳百思不得其解。
李嬷嬷已经回了未央宫,昭阳在御花园中瞧见姒儿立在花园中的一处亭子外等着她。
御花园中倒已经百花盛开,美不胜收,昭阳信步走了过去。
姒儿连忙用手帕擦了擦亭子中的凳子,扶着昭阳坐了下来,方压低了声音道:“奴婢方才问过了派去盯着育德殿的人,都说德妃最近安分守己得很,并未有任何可疑的人进过育德殿。平日里也就逛逛御花园,去福寿宫请请安,并未有什么异常。只这几日,德妃倒是给几个新入宫的秀女赏赐了些东西下去。”
昭阳颔首:“继续小心盯着就是了,不要打草惊蛇。”
心中却是想着,兴许果真如苏远之所言,那日淳安听见的那些话,根本就是德妃刻意让淳安听见的,兴许是对淳安起了疑了。
想想也是,德妃这些年得父皇盛宠,宫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德妃。若德妃果真同别的男人有了那龌蹉的关系,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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