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沐王前来探望,贱妾压根也不知晓沐王爷到了行宫。”
柳雅晴咬了咬唇,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贱妾不知太医院的内侍送药的时候为何会遇见沐王爷,也不知沐王爷因何而来,更不知为何沐王爷刚来,陛下就来了,这私会的罪名,贱妾却是担不起。贱妾只是觉着,这似乎更像是有人设了一局棋,就等着陛下和沐王爷入局。等着陛下来抓着妾身和沐王爷的现行,好以这私会的名头来处置妾身和王爷。”
沐王听着柳雅晴的话,稍稍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抹欣赏,这柳雅晴,倒是不傻,他只开了个头,蓄意说,是那太医院的内侍诱导他换的这一身衣裳。柳雅晴就能够迅速的反应过来,告诉楚帝,这十有八九是有人设局,刻意引导父皇疑心上他们二人。
楚帝听两人说完,良久都没有说话,屋中是令人有些压抑的安静。
良久,楚帝才淡淡地开了口,问的是沐王:“你可还记得,那内侍的模样?”
沐王沉默了片刻,似是在努力回响着,良久,才摇了摇头:“当时天色有些黑,儿臣也没瞧清楚他的样子,只记得那内侍与儿臣差不多高,说话尖尖细细的。不过既然是太医院派来的内侍,太医院自然应当是知晓的,父皇派人去太医院一问,便应当能够找到。”
沐王的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楚帝看了郑从容一眼,郑从容连忙行了礼,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郑从容才提了几副药走了进来,身后尚且跟着一个模样清秀的内侍。
“陛下,这是太医院派来的内侍,说是来给雅常在送药的。”郑从容将药放在了屋中的桌子上,低着头同楚帝道。
楚帝微微蹙了蹙眉:“送药?”
柳雅晴亦是有些愕然,目光落在那内侍身上:“先前沐王爷不是将贱妾的药给带过来了吗?”
楚帝听见柳雅晴的话,打量了一下那内侍,问道:“你是太医院派来给雅常在送药的?”
那内侍连忙跪了下来:“是。”
“先前太医院可派过其他人给雅常在送药?”楚帝又问。
“不曾,太医大人回到太医院之后,就将药方交给了奴才,从抓药到送药,都是奴才在负责,并未有其他人。”那内侍低声应着。
沐王亦是蹙起了眉头:“这倒是奇怪了,先前我从江山殿出来,就碰见了一个内侍,说是给雅昭仪送药的啊?莫非不是你们太医院的人?”
那内侍连忙道:“从咱们太医院到这婉柳居,并不需要经过江山殿呀?奴才都是直接穿过后院的竹林,就到了这婉柳居。”
沐王闻言转过头朝着楚帝行了个礼:“父皇,只怕咱们都被人给算计了。那内侍根本就不是太医院的人,却在知晓雅昭仪请了太医之后,就跑到江山殿门口等着儿臣,将儿臣引到了这婉柳居,而后又将父皇请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