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沐王如何能够不明白,他只怕是被昭阳给耍了。
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沐王面色铁青,手亦是在袖中握紧了:“楚昭阳,我倒是不知,我的皇妹竟然这样厉害,这样工于心计。”
说着,就转过身来望向昭阳,声音愈发寒凉了起来:“你将我引到这安山寺来,就为了这么一出?我的确是有些生气的,但是却也觉着,这正是个好机会,你说,这里不过我们几人,我若是将你们二人杀了,会不会有人知晓?”
昭阳浑身都处于戒备状态,她自然知道,沐王并非只是说说而已,他只怕对自己起了杀意。
“沐王兄觉着,如今这种情形之下,我会傻到不带一兵一卒就孤身跑到这荒山野岭来?”心中那根弦崩到了极致,昭阳的脸色却仍旧十分的平静。
“我觉着,如今需要担心的,应当是沐王兄吧,沐王兄觉着,我为何要冒这样大的风险将沐王兄引到这安山寺来?沐王兄命人绑了那几位将军,你说,若是父皇知晓了,会怎样?”
沐王目不转睛地看着昭阳,似是在评估她的话是真是假。
半晌,沐王才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带着几分嘲讽:“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皇妹你说是我绑架了几位将军,有何证据?如今刑部、兵部、大理寺都在调查此事,可也没有线索,没有证据,你又凭什么这么说?”
昭阳在原地走了两步:“现在应当是午时了吧,方才我听到寺中的小师父说的。午时,我想丞相大人应当已经找到了那几位将军了。”
“找到?”沐王却是全然不信:“你觉着有那么容易?”
昭阳笑了笑,似是成竹在胸的模样:“我将沐王兄引到这安山寺,就是为了让丞相去救下那几位将军,这安山寺离渭城虽然不远,可是这要上山却是又不能骑马又不能坐车,只能走路上来,沐王兄的人想要来报信也不容易。沐王兄自以为将那几位将军藏得很好,只是千算万算,却算差了一步……”
昭阳笑容中染上了几分冰冷:“那就是宣德将军的夫人。”
昭阳注意到,在她说出宣德将军的夫人这几个字的时候,沐王的眉毛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只是那轻微的一动,却让昭阳心中愈发的肯定了几分,她算对了。
“沐王兄想要污蔑外祖父,说外祖父根本是装病,且在西蜀国和楚国打仗的时候去过边关,还连同那些将领一同做了伪供,陷害孙将军。”
昭阳嘴角一翘,眸光愈发的亮了几分:“外祖父去过边关这个消息,并非是沐王兄抓住的那几个将领招供的,是宣德将军的夫人透露的吧。”
沐王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静静地站在远处。
“还有那封所谓的西蜀国宰相大人寄过来的信,应当也是沐王兄的手笔吧?沐王兄通过宣德将军的夫人将那封信给我,不过是想要告诉我,有人跟踪我。然后将那两件物件送到丞相府,也不过是想要扰乱我的心,让我为外祖父担忧,迫切地想要找外祖父询问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