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相爷如今在何处?”昭阳轻声询问着。
管家连忙应道:“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应当在兵部。”
昭阳点了点头:“有人在跟踪我,待会儿我要去兵部一趟,你多安排一些人保护我。”
管家听闻昭阳这样一说,亦是有些诧异,连忙应了下来,想了想却又道:“丞相大人吩咐老奴定要保障公主的安全,若是有人跟踪公主,要不老奴派人去兵部将相爷请回来?”
昭阳却是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我不出门,怎么引蛇出洞?”
管家见昭阳主意已定,也不再多劝,只连忙下去将府中能够调动的侍卫和暗卫都调动了起来,以确保昭阳的安全。
管家准备好了马车和人马,昭阳带着姒儿走到了府门外,便蹙起了眉头:“怎么这外面比府中还要冷些,还吹着风。姒儿,去将我的帷帽拿来。”
姒儿连忙应了声,转身又回了府,不一会儿就将昭阳的帷帽拿了过来,又取了一件大氅:“公主,奴婢瞧着公主穿得仍旧有些单薄,不如将披风换成这大氅吧。”昭阳抬起头望向外面有些昏暗的天,点了点头,转身入了丞相府,就在大门后面换好了大氅,戴了帷帽,而后才又出了丞相府的府门,登上了马车。
一直到了晚上亥时,丞相府的马车在停在了府门口,明安率先从马车车辕上跳了下来,打开了马车车门,将苏远之连人带轮椅搬了下来,昭阳带着帷帽,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缓缓下了马车,跟在苏远之身后不远不近的距离入了丞相府的大门。
苏远之同昭阳一起入了主院,进了正厅,里屋中的人听见动静从里面走了出来,笑吟吟地望着两人:“回来了?”
那从里屋走出来的人,却赫然是昭阳。
苏远之抬起眼看了昭阳一眼,点了点头。一直跟在苏远之身后,穿着昭阳的衣裳,披着昭阳的大氅,带着帷帽的女子这才将帷帽摘了下来,却露出一张略微有些青涩稚嫩的脸。
是昭阳身边侍候的棠梨。
棠梨同昭阳请了安,才退了下去,不多时就换了丫鬟的衣裳走了进来。
昭阳给苏远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才回过身问棠梨:“可有人跟踪你?”
回答的却是苏远之:“跟在她身边的暗卫说有,约摸十来人,身手都不错。”
昭阳见苏远之面上一直没什么笑容,心中暗自转了转,挥了挥手让屋中侍候的下人退了下去,才笑嘻嘻地道:“怎么了?一回来就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苏远之瞥了昭阳一眼,冷哼了一声,淡淡地道:“我在兵部,听闻你来了,心中正欢喜,可是一见到人就觉着不对劲,一瞧原来是你跟前的丫鬟,刚刚升起的欢喜就被冰冷冰冷的水活生生浇灭了。”
昭阳听他这样的比喻,被逗得笑了起来,只是瞧见他面色愈发的不好,连忙宽慰着:“今儿个实在是有特殊情况,是我的错,我定会好生的补偿你的。”
“哦?”苏远之神情微动,嘴角终是笑了起来:“补偿?你要如何补偿我?”
昭阳一听他微微上挑的语气就觉着不对劲,忙不迭地岔开了话茬子:“我大约知晓,向沐王透露外祖父去了边关之事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