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昭阳的问话,轻轻点了点头:“倒的确是有此事。”
“除此之外,昭阳并未让尚宫局送过珍珠来,尚宫局中想必是有记录的。”
柳雅晴轻轻颔首:“只是妾身记得,给了昭阳公主六颗珍珠,那日在那匣子里却有八颗,倒是不知另外两颗从何而来。尚宫局虽然并无记录,可是昭阳公主如今协同皇后娘娘主持宫中内务,想要几颗珍珠,而不记入册子里,恐也不难。”
柳雅晴的声音十分的温和,只是说出的话,却意有所指。
昭阳却也并未在此事上纠缠下去,只点了点头:“雅昭仪所言不无道理。云影湖边的那个镯子,在许久之前,就已经丢失了,昭阳一直没有找到,不知为何出现在了那里。”
“巧言狡辩。”太后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你有何证人?”
昭阳想了想,才道:“证人倒是有,是昭阳的宫女,只是那宫女毕竟是昭阳的人,无法作证。除了那宫女之外,恐怕便只有贤母妃能够为昭阳作证了。”
“贤妃?”太后看着昭阳的目光倒像是看着一个啥子一般:“你是故意的吧?贤妃如今昏迷不醒,如何给你作证?”
“臣妾可以为昭阳公主作证!”殿外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声音有些虚弱,有些轻,却如惊雷一般乍然响起,殿中众人脸上皆带着难以置信地神色,抬眸朝着殿门口望了过去。
殿门口站着一个人,话音刚落,那人便抬脚入了殿,一步步走了进来。即便是身边有宫女扶着,那身形却仍旧有些虚浮,像是一阵风便可吹倒一般。
贤妃。
昭阳心中亦满是诧异,手一下子在袖中握了起来。
贤妃走到昭阳前面站定,松开了宫女扶着的手,正欲下跪,楚帝便开了口:“你刚醒来,身子尚虚着,不用行礼了,来人,赐座。”
宫人连忙搬来了椅子,扶着贤妃坐了下来。
昭阳转过身望向一旁轮椅上静静坐着一直未开口说过一句话的苏远之,苏远之似是察觉到了昭阳的目光,抬起眼来看了昭阳一眼,眼中带着笑。
定然是他了。
昭阳心中想着,目不转睛地望着苏远之,喉头却像是哽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才她入殿的时候,即便知晓苏远之也在,却也不敢看他。如今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贤妃身上的时候,才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可是却瞧见他面上的疲惫更甚三日前,眼中满是血丝,只怕是好些日子没有好生睡过一觉了。
昭阳鼻尖一酸,连忙低下了头。
贤妃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在殿中淡淡地扫过,面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半晌,才转过头望向高位之上的楚帝:“陛下,臣妾可以证明,臣妾那日落水,同昭阳公主无关。”
贤妃的话音一落,却突然落下了泪来。
经历了这段时间的这些事情,贤妃瘦了一大圈,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美感,这一哭,却是令人动容。
“陛下,臣妾知道,要害臣妾的人是谁。”
贤妃抬起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咬紧了牙关,眼中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