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之眉头的皱纹都能够夹死苍蝇了。
“我叫怀安搬一张竹床在屋中去睡,晚上有什么事情你吩咐怀安就是。”
苏远之幽幽叹了口气:“你竟这样狠心,舍下我让我独守空房。”
昭阳理也不理:“时辰不早了,你明日还要早起上朝,早些歇息吧。”
说罢,就径直出了屋。
苏丞相觉得,心情有些不太愉快。
苏丞相心情不愉快,后果有些严重。
朝中与丞相府中都受到了波及,就连君墨也专程在昭阳入宫的时候询问了一番,问昭阳是不是与苏丞相起了争执。
“你都不知道,最近几天,苏丞相的脸色简直黑得吓人。一言不合就用眼神杀人,如今全然没有人敢对苏丞相的话提出异义。”
昭阳挑了挑眉:“以前你们就敢对他提出异义了吗?”
“……”君墨嘴角抽了抽:“不敢。”
“那不就是了。”昭阳浅笑盈盈,全然没有将君墨的话放在心上:“再过几日就要到封后大典了,可会觉得忐忑?”
君墨看了昭阳一眼:“皇姐将我想得也太不经事了一些吧?登基大典我都过来了,还怕一个封后大典?”
“那你登基大典的时候紧张吗?”
“当然紧张了。”君墨扔了个你在说什么傻话的眼神给昭阳。
昭阳笑了笑:“你既然知道登基大典的时候你紧张,为何就没有想过,封后大典的时候,云燕会紧张呢?”
君墨一愣:“她与你说的?这两回进宫皇姐好似都去了未央宫?”
“是啊,云燕再知书达理也不过是个还未及笄的孩子,封后大典这样大的阵仗,如何能够不紧张?你也每日都去未央宫,怎生也不知道宽慰宽慰?”
君墨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昭阳从养心殿出来,棠梨便开口道:“苏丞相已经出宫了。”
“出宫了?”昭阳挑眉:“方才我还专程叫人去同他传了话,说我进了宫,让他与我一同回府,他却自个儿先走了。”
说着,嘴角却翘了起来:“闹起脾气来还和小孩子一样。”
“长公主不也和小孩子一样?”棠梨低头轻笑着:“因着苏丞相整日在长公主面前念叨着要女儿,长公主便吃起了自己女儿的醋来。”
“奴婢瞧着,长公主一日不说,只怕咱们这些迟于,就难以免除被殃及的命运了。”
昭阳侧过头,似笑非笑地看了棠梨一眼:“如今你胆子也大了,竟也打趣起我来了。”
“奴婢可不敢。”棠梨说着不敢,眼中却俱是笑意。
昭阳出宫上了马车,坐着马车回府。
马车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昭阳听见有人在叫卖叫化鸡,连忙叫停了马车:“突然有些想要吃叫化鸡了,我去买一只。”
说罢,便自顾自地下了马车。
要了一只叫化鸡,叫化鸡还未做好,昭阳就顺便去了旁边卖玉饰的店铺逛逛。
一进店中,却瞧见店中站着两个人,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