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往外走着,因着有苏远之在手,暗卫倒是连忙也跟着退了出去。
这地方在一处山坳中,屋子依山而建,远远看起来并不怎么显眼。
出了屋,仓央又吩咐着怀安:“去给我们牵马来。”
怀安倒是依言叫人牵了马过来,仓央一只手将苏远之带着一同上了马:“让开。”
“你放了我们主子。”
仓央闻言,冷笑了一声:“放了他?你以为我傻是不是?放了他我还走得了?你们不许跟来,等我离开了,我自会放了他。”
苏远之轻笑了一声:“等你离开了,你还会放了我?”
说着,手肘却突然往后,重重地打在仓央的肚子上,仓央吃痛,险些从马上摔了下来,只是他自小在马上长大,骑术自然不凡,身子往旁边一侧,却又飞快地回到了马上,握紧了手中弯刀,提气就要往苏远之挥去。
苏远之却也十分迅速地俯下了身,拳头又朝着仓央身上招呼了去。
仓央蹙了蹙眉,只觉着丹田空虚一片,一口气没有提上来,腹中却是突然绞痛起来。
苏远之察觉到仓央神情不对,猛地给了仓央一击,仓央吃痛,从马上滚了下去。
怀安和其他暗卫见状,飞快地扑了上去,与仓央的人交起手来。
倒是没用多久,便将仓央一行人给制服了。
仓央咬紧了牙关:“你给我下了毒?”
苏远之并不否认,只骑在马上,脸色虽然苍白一片,只是眼中却是亮的吓人:“我方才就已经说过了,你很快就会死在我手里了。”
仓央只觉着像是有什么在搅动着腹中肠胃一般,痛得他额上都不停地冒出了冷汗来,一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呕出了一口黑血来。
这症状,倒是与方才秦卿的一模一样。
仓央咬紧了牙关,狠狠地望着苏远之,眼中满是不甘。
苏远之神情淡淡地:“你本来拥有着北燕国的大好江山,却觊觎自己不该觊觎的东西,这就是你的下场。”
“很好,苏远之,你果然够厉害,配得上做我仓央的敌人。”仓央的口中不停往外呕血,只是声音却已经平静了下来,“输给你,我心服口服,此生不亏。”
说罢,便又吐了几口血。
仓央明白自己方才动武,血流加快,只怕是催得体内的毒发作得厉害了,眼前已经渐渐有些恍惚,仓央张了张嘴,却是没有机会再说什么,就倒了下去。
怀安伸手在仓央的鼻子前探了探,抬起眼来望向苏远之:“死了。”
而后复又伸出手来从一旁的暗卫手中接过了一个小瓶子,拔开瓶塞来,将那瓶子中的药水倒在了仓央的脸上,随后伸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那张脸,那张脸上并无任何变化,怀安这才轻轻点了点头:“没有易容。”
苏远之颔首:“长公主呢?”
怀安一怔:“长公主……没有与主子在一同吗?”
苏远之闻言蹙了蹙眉,沉吟了片刻,便开口道:“我腿脚有些不便,带我重新回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