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只是他素来是个能忍的,即便是疼得厉害了,也定然会为了不让周围人担心,咬牙忍着。
苏远之在山中,烧水熬药定也不方便,昭阳便叮嘱了王大夫将药制成药膏,痛的时候涂抹一些揉捏揉捏,也能稍稍缓解缓解。
趁着王大夫制药膏的功夫,昭阳叫人取了针线布料来,亲自做了两个护腿。又将之前自己闲来无事绣的香囊拿了出来,往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香料。
这几日他定然十分劳累,放些安神香,晚上也能够睡得安稳一些。
又吩咐下去叫厨房做了一些糕点,还派人去渭城中买了一些肉干来。
李昱州傍晚时候派人来取了东西,昭阳看着李昱州拿了东西离开,才回身进了屋。将地图取来,在桌子上展了开来。
齐凌峰……
李昱州先前说,苏远之现在在这个地方。
昭阳找了好半天,才在地图上一个角落里面找到了那极为不显眼的三个字。
径流山倒是一座大山,共有好几座山峰,延绵了数十里地。齐凌峰就在径流山左侧,一侧靠着径流河,一侧靠着蒙河,两条河从齐凌峰两侧过,将齐凌峰围在了中间,在齐凌峰前面会和。
昭阳的手在地图上轻轻摩挲了半晌,好似这样可以离那个人稍稍近一些似得。
只是地图虽大,那座山峰却也只有这三个字,再也无法从地图上获得其它讯息。
昭阳颓然地叹了口气。
第二天一早,雨下的越来越大,昭阳正立在窗边望着屋檐连成串倾泻而下的雨,李昱州就匆匆赶来。
昭阳见他面色有些凝重,忍不住吓了一跳:“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日运送物资的暗卫到了齐凌峰下,因着下了一天的雨,山下的径流河与蒙河都涨了水,水势有些汹涌,运送物资的人乘船上了山,却一直没有下山,属下今天早上派人去看了看, 水涨的太厉害,而且水势勇猛,船都过不去了。主子与运送物资的暗卫,只怕都被困在了齐凌峰上。”
昭阳的手微微一颤。
“今日的雨势又更大了一些,若是这样下去,只怕几日内,都没有办法渡河。如今还不知齐凌峰上北燕藏兵究竟有多少,只是本来主子下了令,调遣了另外一边的三百余人处置完手中的事情就前去支援的,可是如今过不了河,支援的也上不去……”
昭阳的心咯噔一下。
外面的雨还在哗啦啦地下个不停,昭阳的心却突然有些乱了。
“如今他们身上的粮食,还够支撑几日?”昭阳问着。
“大约三日吧,不过北燕国既然能够在那上面藏兵,吃的大抵是不必担心的。属下更担心的是,北燕国藏兵太多,主子他们不过百来人,应付不来。”
昭阳的手攸然在手中握紧:“你是说,他只带了百来人上了山?”
见李昱州颔首,昭阳再也按捺不住,猛地站起了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