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肥嘟嘟的脸颤抖了下,说这特么邪门啊,好好一个妹纸怎么会这样的事儿?
我心里其实已经八九不离十的想到她是跟鬼在做了,但我并没有点破,而是问他:“兄弟,能看出来啥吗?”
大牙摇头表示不太好说,我问他会不会跟那个有关系?他的脸色更难看了,僵硬的笑了笑说:“那不该吧?要不,找城北的北郎中给看看?”
北郎中?
城北有个北郎中,名气很大,在北京那是达官贵人圈子中赤手可热的人物,可惜我一个小报记者外加一个插科打诨骗吃骗喝的下九流大牙根本踏不不进他家的门槛。还没进他家四合院的门,就被门口嗑瓜子儿的保安给拦住了,这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年代。
因为之前大牙一直跟我吹嘘他跟北郎中的交情有多深,这么着来一下,他面子挂不住了,当时就想动手来着,我是瞧出来了,这货压根就跟人家不熟,也就给他找了个台阶,拉了回来。
随后他有些不太好意思,请我下了个馆子,点了个溜肥肠,外加四瓶啤酒。
喝酒期间,我问他还有啥能耐的朋友?估摸着这货就是个大牛皮筒子,肚子里没货,也不好直说,就劝我,说算了,又不是自己的事儿,人家那么有钱,家里又有李大少,你要是怜香惜玉,就知会一下他们家好了。
我苦笑着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心里也畅快了些许,借着酒劲,将我偷拍王x借jing生子发生的蹊跷事儿给他说了一通。
意料之中的,大牙根本就不相信,还试了试我额头,说没发烧啊?
我有些火大,特么的除了网上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愿意相信我外,我现实的朋友一个都不相信我的话,感情我长的那么不靠谱啊?
大牙见我有些生气,也是了解我这个人,脸一下就黑了,瞪着大牛眼,龅牙打颤的说:“真??真的?”
我有些痛苦的又喝了一杯酒,沉着脸说是真的。
大牙倒吸了口凉气,喃喃自语道:那这事儿就特么太诡异了,关键是你偷拍的视频怎么会消失,这就是个问题了,对了,你不是说,你是从老吴那里得到的消息吗?你怎么不去问问他?
我没立刻回答,而是掏出手机翻出了老吴的电话拨通递给他,他有些狐疑的结果电话看了眼上面的名字,然后放在耳朵听了听,撇了撇嘴说:“空号?”
我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么邪乎。
他哆嗦着骂了句。
估摸着他也被这事儿整的有些不舒服,跟我一起喝起了酒,边喝边开导我说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之类的话,我这个人就这么个毛病,如果遇到一件我非常感兴趣的事儿,那就一定要整明白了,或者说,这也是当记者的通病吧。
最后,没辙,他也劝不了我,说既然我想查,那肯定帮我,然后问我要了一份视频,说是那天他回老家遇到他三叔,让他给看看。
我原本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他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主儿,但碍于面子,也就给了他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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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后来他还真靠谱了一回,不过,那是后话了。
话说,我俩喝的那叫一个闷酒,上头快。一人两三瓶下肚,就有些大了,结了帐,分道扬镳。
他因为不远,就步行回琉璃厂,我打车回了桃源小区,已经是傍晚了。
前面说到过,我住的是一楼,跟人合租的房,刚回到家门口,之前一起住的一个长的还不错在艺校读书的妞不知道是不是傍上大款了,居然搬了家,临了丢给了我一个鄙夷的眼神坐上了土豪的大奔,就奔了。
好家伙,我又彻头彻尾变成了寂寞的单身,其实我也不算单身,因为我有谈了个异地对象,只是大家比较忙,交往甚少。
寂寞孤独冷,对于我这种经常蹲草丛偷拍的狗仔队长来说并不算什么事儿,只是因为经过王x的事儿后,总不愿意一个人独待。就怕哪天自个儿也那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又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洗了个澡,穿着大裤衩躺在床上,望着墙上贴着那张笑颜如花的王x的照片,越看越觉得那笑透着诡异渗人。看的我打了个寒颤,赶紧站起来准备将照片给撕下来。
可当我的手刚伸到她脸前的那一瞬间,忽然她那张原本笑颜如花的脸唰的一下变成了黑白的!满脸都是血啊!
吓的我,惊呼了声,赶紧撤回了手,可等我再看向那海报的时候,发现又恢复如常了。
我揉了揉眼睛,并没有改变什么,呼了口气,感觉自己是不是因为想的太多,产生幻觉了。
随即上前撕下了那照片,揉吧揉吧的扔到了垃圾桶里,还是丢掉的好,别哪天又幻觉了把自己吓魔障了。
随后,抽了跟烟,熄灯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