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能够见到好几年未见的父母身心的疲惫也不算做什么了。
玉秀的父母当初是与江父江母一同逃往上海的,本来两家就是儿女亲家在一起也算有个照应。
三个大点孩子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还有些印象,一听说是要去找他们便兴奋的停不下来,七嘴八舌的嚷嚷着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对谁最好、最疼谁?江南和江曲竟还为此闹了个大红脸,转过头去谁也不理谁了。江雨玉秀见此状此相向而视,笑出声来。几个孩子不知爸爸妈妈为何会突然发笑,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笑得眯起眼睛的两个。
孩子们的无忧无虑、天真可爱也算是给难捱的旅程添了几丝笑料与趣味吧!也同时拂去了周身的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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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海时江雨只记得是清晨的早上,与老家的空气有所不同,上海的空气里混杂着大海的味道。已经记不清到底是坐了就天的火车了。他记得的只有身上万般的剧痛和干渴的喉咙,由于车厢内空间狭小,根本做不到每人一张座位,为了保护孩子和玉秀江雨只占了巴掌大的地方来供自己休息,虽然玉秀心疼他,想与他换换,但江雨只说这是男人应做的事情,在车上时完全是紧绷的状态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突然紧绷的那根弦突然从中间断了,一下子原本感受不到的疲惫、疼痛通通一股脑的灌了进来,让他一时无法适应,不过若是找一个地方休息一晚,第二日大约便可恢复,不算是什么太大的事情。
打起精神,按着江母在信中所说的地址一路找寻,不过江雨和玉秀都没有注意到,每次回信都是以江父的口吻写的,而唯独这次却是以江母的口吻,而且字也是江母的小楷,清秀雅致。
等江雨玉秀一家人找到信上所说的地方后已经是晚上了,好在上海的一月份并不冷,当然这是相对于过惯了寒冬的江雨来说的,至于上海本地人如何感知此时的天气就不得而知了。
“母亲!!”简短而又有力的呼唤,江雨见到母亲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扔下行李、大步向着门口的方向奔去。
江雨托口信请人告诉父母自己会在一月份的某一天来找他们。江母得到消息之后欣喜过望,一个月来失落落的心情也因接到口信而稍稍有所好转。
江雨喊她时,她正在公馆门口转悠,估摸着日子差不多了便想碰碰运气,只希望火车不会晚点,没有耽搁,也算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来忘却一些令人悲痛欲绝的事情吧!
许久未见儿子,大概有好几年了吧?其实早就有北上的意思只是怕断了联系。
同样对于江母来说,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情绪嘻一下子也收不住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让她有些心力交瘁了。
愣了一愣,但随即便张开双臂与江雨拥在一起,由于江雨比母亲高出许多故而看起来是江母被儿子用在怀中,随后走来的玉秀并没有走到跟前与他们一同相拥,只是静静地现在一旁抹着眼泪,手里拉着两个小点的,后面还跟了他们最大的儿子。小孩家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会哭泣,以为是哪儿被人打痛了但自己又不知道到底痛的位置是哪儿?便挑了个自己能够得着的地方可劲的揉,偶尔还会用嘴巴呼呼念叨着:“妈妈不痛,妈妈不通。”逗得玉秀顿时没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