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看到那无边无际、缓慢流淌的、粘稠的鲜血,那令人恐惧到极点的血腥味,那满院堆积的无头尸体,还有那些滚的到处都是的人头……
姜焕璋猛的睁开眼,踉跄两步,伸手扶住旁边的树,这一幕……永远都不会发生!永远!
大乔斜着突然脸色苍白的姜焕璋,一点上去扶的打算都没有,听清菊说,姑娘的病一天比一天重,当年姑娘在娘家时,身体多好,出去一玩一天,他都累的不行了,姑娘还活蹦乱跳的……
姑娘哪点对不起他?李家哪点对不起他?
姑娘真是瞎了眼!太太也糊涂!
大乔拧头看着水波粼粼的金明池,刚才,他要是再晕的厉害点,掉湖里多好……救还是要救的,等他喝饱了水再救……
“看着晋王的车。”姜焕璋很快缓过来,沉着脸吩咐了大乔一句,背着手,沿着金明池慢慢的走。
这一阵子,他太浮躁太急躁了!
现在还早,离先皇殡天还有四五年呢,皇上还有四年才能立太子,立太子隔了年才即位,先太子还没出生呢,不用急,一点都不用急,他有的是时间,这一回,每一步都要走好……
“大爷,那边,好象是晋王府的车。”大乔虽然心情不好,但当差还是要当好的,他目力好,金明池入口有辆车进来,远远的,他看着象是晋王府的徽记。
“过去看看。”姜焕璋顿时精神抖擞。
“是晋王府的车。”走了十来步,大乔就看清楚了。姜焕璋满意的‘嗯’了一声,好在,他身边还有个大乔,可是,文二爷到底在哪里?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惊才绝艳的文二爷。
还有宁海,姜焕璋想着昨天的顾家父子,若是宁海在,这些琐事哪用得着自己费心?可是,宁海又在哪里?
不要急,不要急,姜焕璋急忙压下又要从心底涌出来的焦躁,不要急,不过晚一晚,该来的都会来的。
“是……姜昭华。”晋王指着姜焕璋,一眼认出了他,亲热的叫着他的字,笑起来,“昭华风仪出众,让人一眼难忘。”
“王爷过奖。”姜焕璋长揖到底。
“你也来看演武?”
“是。”姜焕璋紧跟在晋王身边,“听说,今天虎威营要和天武营一较长短,今年金明池这场演武必定精彩非常,错过可惜。”
虎威营由皇四子燕王统领,天武营则由皇长子秦王统领,燕王和秦王这对同胞兄弟都对皇位虎视耽耽,这份你争我斗撕破脸面摆到明面上,就是从今天的金明池演武开始的。
从前他没过来看这场演武,秦王和燕王这一对一母同胞刀剑相对,以及挑到明面上,是从今天的演武开始,是文二爷投靠他那天,说给他听的,那时候,他后知后觉……
这一回,他必须尽快得到晋王的信任,他必须尽快展示他无数的过人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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