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发了话。
老方丈一脸视死如归的决绝,“是又如何!”
“口气还不小,来人啊,给我打!”
二十板子下来,打得老方丈匍匐在地,从他怀里散落出半册经书。
“那是什么,给朕呈上来!”
一看到这半册经书,圣上接着翻起龙椅上的另外一册,除了标注的序号不同,一模一样的无名经文,翻看内容,如出一辙。
圣上恍然大悟,原来这楚王多日前带进宫内的佛教竟然是乌檀寺之物。
“朕问你,这佛教可是出自你手?”
“是……又如何?”老方丈嘴硬的很。
“那就好办了,这佛经你可曾赠予过他人?”
“哈哈……这都是本寺至宝,怎么会随意送人,如果谁有幸偶得一本,那可是要被朝廷砍脑袋的,老衲生死早已看淡,本就是安大人施舍的贱命,每日诵读这经文,就是祈盼早一日佛祖显灵,你这狗皇帝早早归西。”
“混账!拖出去给朕斩立决。”
老方丈一死圣上未消的怒火继续蔓延,就开始逼问远在东边的楚王,楚王随即派了亲信把这经书如何得来一五一十地交代给了圣上。
楚王一直不知道圣上怎么会大老远派人来问这么一本经书的事情,还不禁奇怪,后来书信岐王府才得知这其中的厉害,自觉是连累了他们。
岐王原本是想一人揽下这个麻烦,可他借由友人相赠,说不上是何友人,寺庙获取,又对不上任何一个寺庙,被圣上问出这经书其实都是闲人斋送过去的。
至此,圣上宣召贤之觐见,岐王在侧,鹤引护驾,贤之跪在地上。
“你只要说出这佛经的来由,朕便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反之,他们两个非但帮不了你,还会被你牵连。”圣上一脸严肃。
贤之缓缓抬首,“圣上,这佛经是我从东都的魏府带出来的,它们原是宗伯跟乌檀寺勾结的旧物。”
“你以为你随随便便把矛头指向许久前的旧事,我就会信了你嘛?”
贤之心里开始打鼓,莫不是圣上早就知道这是匿冥带出来的,“草民所说句句属实!”
“怕是你还没有仔细研读过吧,这佛经讲诉了一个上古神话,每一个神话后面都是有撰写日期的。”
不出所料,想要给匿冥开脱不成,反倒是难以自圆其说。
“圣上,这书是草民从老方丈手中所得。”
“还想骗朕?那个时间怕是你还在朔方城辅佐朕吧?”
“……”
“既然这样,朕只能以勾结叛党为由,你们两个都不要说话!”圣上早就看出来在场的两外两人有蠢蠢欲动之意。
“草民还有一句话!”
“死前遗言,你说便是!”
“草民死而无憾,如果圣上觉得谁手里有佛经谁就是通敌叛国,那李辅国府上也有!”
没有什么事是可以逃得过贤之的眼睛,他之所以拿佛教下了这么一个连环扣,就是要跟李辅国来一个同归于尽。
“什么?来人啊,给我把李辅国唤来,再把李府上下搜查三遍。”
没两炷香的功夫,那本无名的蓝皮册子就被摔在了李辅国的脚边。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圣上,老奴是被冤枉的,这不是我的,我从来不读佛经啊!”李辅国极力解释。
“你只要如实告诉朕这佛教是怎么来的?”
李辅国苦思冥想,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来了,“圣上,这是您赐给圣上的啊!”
在场所有人都愣在原地,不敢开口。
这是什么话,岂不是说圣上他自己有这本佛经,一国之君也会通敌?
“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不想要全尸了!”圣上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