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德公公,怕是误会了,咱家和你东厂一直井水不犯河水,莫非想捏造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诬陷贤良忠臣么?”一个公鸭子声音从楼上传下来,想必就是那郭安了。
“郭安,咱家是不是诬陷你自有圣上他老人家定夺,你还是跟咱家去一趟吧?最好不要撕破脸皮,你那些个干儿子、干女儿可就在咱家的大牢里面关着呢!若是你再不识抬举,可别怪咱家动用大刑伺候你那些细皮嫩肉的小心肝们咯?”三德子本就是阉人,说话就有些古怪,他还特地说得阴阳怪气了一些,凭空添了几分惊悚的意味。
“三德子,你敢动咱家的小心肝们一根毫毛,咱家就跟你不死不休!”郭安气急败坏的哇哇叫起来,那声音就像是被捏住脖子的公鸭子一般,甚是难听。
段岳悠闲的看着戏,颇有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的意思。
“嘿嘿,郭安,既然你不识抬举,大逆不道,咱家可就不客气了,明日午时,咱家就将你西厂一干人等全都咔嚓咯!”三德子那笑声如同夜枭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郭安也回应了一声可怕的笑声,喝道:“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下手为强啦,你个老不死的,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孩儿们,给咱家……杀!”
醉香楼里冲出数千的西厂精锐,和东厂精锐厮杀在一起,喊杀声震天。西厂精锐毕竟大多数都是刺探情报的好手,但武功方面么,东厂更胜一筹,更何况东厂人数可是西厂的八九倍。郭安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跟三德子死磕,那无异于鸡蛋碰石头。
半个小时后,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段岳一直在观察郭安那阉贼的动向,料定他必定亲自护送那第十层的贵人,一直在守株待兔。
又半个小时,西厂彻底溃败,方圆十里都是三德子毛骨悚人的笑声。
可他似乎没注意,郭安鬼鬼祟祟的护送者一人趁乱逃了。
段岳怪笑了几声,施展‘登天六步’追了过去。显然已经策划好了逃跑路径,轻车熟路,好似演练几千遍一般,果然是老奸巨猾。
段岳如同一只大鸟一般,紧追不舍。看时机差不多,猛地将手中的‘灭龙枪’投掷了出去,化成一道黑影,直奔郭安的后心。只听一声惨叫,郭安如同一只癞蛤蟆一般,被钉死在地面上。那个贵人惊慌失措,虽然身处高位,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但面对死亡,他们比任何人都怕。
自从看见这个带着黄金面具的人,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就在他段岳脑中徘徊,李代桃僵、狸猫换太子、偷梁换柱……
“谁叫你戴着面具,连声音都做过处理呢?合该成全我段岳的霸业!”段岳兴奋得全身都有些颤抖,那是成功近在咫尺的疯狂。
段岳将‘灭龙枪’从郭安身上拔了出来,一步步走向那个不住后退的面具人。
“你是谁?为什么跟我长得这么像?你可知道我是谁?我父候又是谁?”面具人看着死神步步紧逼,但是妄想着自己的强大背景能让他知难而退,或者臣服于自己。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段岳怪笑着,如同恶魔一般。
“你……大胆,你个升斗小民,竟然想……竟然想……冒充本世子,罪该万死!”面具人哆哆嗦嗦,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
“小子,别装了,若是大爷将你抓住丢给三德子那老阉贼,怕是你那所谓的父候也要完蛋,株连九族。还不如你将你的身份借给我,让我大展身手,成就皇图霸业!哈哈……”
“你……你……休想,本世子何等尊贵的身份,岂能让给你?”
“其实你没有选择,除了死,你没有选择!做错事,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上至皇子,下至黎民,没有人可以逃脱!”说完,一把掐住面具人的脖子,元力轻吐,顿时气绝而亡。
段岳不慌不忙的换上了他的衣服,戴上了黄金面具,依然背着弓、提着枪,往回走去。没想到这公子哥这么傻,竟然有记日记的习惯,这倒是更方便他段岳冒充他了。
面具男竟然是西荒侯的大儿子,西荒世子,未来的西荒侯,尊贵无比,深得西荒侯喜爱。这次来长春就是为了拉拢西厂,可惜这小子有些愚蠢,竟然在醉香楼建了第十层。
约莫三十分钟,就回到了醉香楼,三德子正坐在一楼大堂,品着极品大红袍,满脸的笑意,看来收获不错。突然看到面具人走进来,大手一挥,一群如虎如狼的东厂高手就将他团团围住。
段岳摘了面具,露出了真容。三德子嘿嘿笑了几声,手一挥,那些高手迅速各归其位。
“小子,你玩什么把戏?”三德子很是奇怪的看着他,
三德子活了大把年纪,连眼睑毛都是空的,郭安匆匆忙忙护送某位贵人逃走,他岂能不清楚,但他虽然看似很威风,但比他威风的大有人在,有些人他也得罪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子还要多谢大德公公的救命之恩!”说完就将从皇家禁地中顺出来的一本‘葵花宝典’悄悄递给他。
三德子也是识货之人,虽然一直眼馋这册‘葵花宝典’,但宫中那位丝毫没有赏赐他的意思,所以一直将这份心思埋在心底,没想到今晚却是意外的收获。干咳几声,东厂的高手立马封锁了第一层。
“不知贵人怎么称呼?”能随随便便拿出这等功法的人,他三德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绝对惹不起。
“嬴尊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