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童川再次来到闲园,推门进入才发现园子里格局大变样,原先中央的花圃没有了,整个园子全部被种满了果树,此时正值花开时节,桃李争艳、芳香怡人。
每个果树旁都有一株一寸来高的小苗,看那小苗的叶子形状,很像当初花圃中央那奇怪的大叶植物,只不过那植物的叶片是金色,而这小苗的叶子是淡紫色。
今日阳光明媚,洒在桃林间的小路上点点金黄,童川穿过果林走来到小屋前。
“是你?”一声娇喝响起。
“是我。”眼前人正是那夜在这里沐浴的女子,回想起当日的尴尬相遇,童川竟然脸红起来。
夜里灯火昏暗,加上做贼心虚,童川当日根本没有仔细观察。今日在阳光下,终于看到了她的倾城容颜,配上那坠地的圣洁白裙,当真是人比花娇,满园红翠在她面前顿时失色不少,童川暗道:这姿色而言,恐怕比夏小璃与兰筠菱还要出众一些。
“你们认识啊?”听见有人说话,阮伯从小屋里走了出来,他身穿藏青色的宽大衣袍,手里攥着一个精致白玉酒壶,哪里还能看出园丁的模样,分明就是一个阔绰的富家老人。
童川不想继续尴尬正欲离去,但是阮伯笑呵呵地走出来,他只好乖乖待站在原地,那女子倒是大大方方地坐在旁边的小木椅上。
阮伯走到女子旁边将酒壶放在小桌上,也坐了下来对童川说道:“你也坐啊,客气什么。今日天气不错,我酿了些桃花酒,你也一起来尝尝。”
小桌前有三把小木椅,正好空了一把留给童川,难道阮伯早就知道自己要来?童川狐疑地看了阮伯一眼,又瞅了瞅那白裙女子,见她眼神平静,自己也就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只不过把椅子挪得里桌子略远了一些。
坐定后,阮伯将童川打量了一番才说道:“童川啊,数月不见你长壮实了些,四象争霸赛的事我听说了,你小子很有一套嘛。对了,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的曾孙女梦溪,你俩岁数差不多,刚才我听见你们在说话,是不是认识啊?”
阮伯的曾孙女?不是说是这闲园的主人吗?童川突然觉得脑子不太够用了,看到阮伯笑呵呵的样子,他才明白过来,这闲园的主人就应该是阮伯,他是故意装作园丁花匠的样子,不然风禄怎么说他是一个高人呢。
童川正欲回答,却被阮梦溪抢了先,她说道:“认识啊,我们刚刚认识,一见如故。”
“对,一见如故。”童川尴尬地点点头,这漂亮丫头倒不是一个简单的主。
童川家是开酒肆的,品酒还是有一些心得,尝过后才知道阮伯的酿酒手艺实在是不咋地,可惜了这漂亮的酒壶。
聊了一会酒,童川将来意挑明,他是来拜阮伯为师的。
阮伯笑道:“今日天气这么好,我们只管喝酒,其余的事明日再说吧。”
童川见阮伯似乎兴趣不大,也就对风禄的话产生了些许怀疑,虽然阮伯换了一身装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剑术高手啊。阮梦溪美得扎眼,童川想看又不敢看,万一被阮伯误认为孟浪之人反而不美,如此不自在他就准备借口离开。
童川起身才走了几步,阮梦溪便追了上来,说道:“你这个呆子,这世上想拜我太爷爷为师的人多了去了,就凭这么空话几句,就打算让他教你?”
童川恍然大悟,自己太过于在乎阮伯以前的身份,居然忘了行拜师礼。在阮梦溪的提醒下,他走了回去,恭恭敬敬在阮伯脚边磕了几个响头,叩头完毕阮梦溪又递来一杯茶,童川接过茶杯,双手举过头顶送到阮伯面前。
阮伯接过茶杯,用盖子刮了刮杯面上的茶叶,喝了一口茶,然后将童川扶了起来。说道:“我阮千丈平生只教过三个弟子,也不打算再收新弟子了,今日见你这么虔诚,我就代大弟子崇明指点指点你。”
搞了半天还是不肯收我,童川有些失望。这时阮梦溪走近说道:“我太爷爷最小的弟子便是你们真武学院的祭酒风禄,若然收你为徒不就乱了辈分?能学一点是一点,见好就收吧。”
风禄是阮伯的弟子?那这阮伯还真是深藏不露,只是阮梦溪并不知道水云歌是风禄的弟子,即便阮千丈以风禄大师兄的名义指点了童川,还是乱了辈分。
阮千丈今年一百零五岁高龄,但看上去与五六十岁的老人无二,虽然现在很少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但说起他的三个弟子,无论是红月大陆还是秘境,那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阮千丈的小弟子风禄,位居玄武国真武学院祭酒的高位,不表。
二弟子名叫楚云旗,他是白虎国主楚牧野的父亲,楚东篱的兄长,风禄给童川那块虎尊璧便是他打赌输给风禄的,现在是辉微秘境风波坞楚家的副宗主。
大弟子陆崇明更是了不得,他是秘境之主,人类的最高领袖,昊月金龙大帝。故因为此,阮千丈也被称为帝师。
阮梦溪在闲园待到午后便离去了,看着她腾空而去的身影,怎么这么像那个赤月圣使。
“你已经是大觉醒级别了,还要我指点什么呢?”阮千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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