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川心中疑问不解,他始终对炼灵术放心不下。夜里童川在闲园住下,就在小屋正堂中将就了一宿。
次日晨光初放,童川就来到花园中,为求解惑他单独挑了一株花尝试吸收灵气。
吸收完毕后,一种奇怪的感觉升上心头,“就是这种感觉,久违的炼灵术。”童川耳道中突然又出现猎心的声音。
“猎心前辈,是什么感觉?”童川问道。
“灵气被分享的感觉,你没察觉么?刚才那朵花的灵气,有一部分并没被你吸走。”猎心解释道。
的确,有一小半的灵气似乎被空气蒸腾了,根本没有进入自己的意念世界。
“这一大早的,你手里攥一把枯草,是帮我花坛除杂草么?”童川正在与猎心神交的时候,阮伯也起床走出小屋。
童川低头一看,刚才被自己抓住吸收灵气的花已经枯萎了,就好像当日马光中了猎心的炼灵术一般。
“是啊。”童川挠头一笑。
阮伯笑呵呵地走过来说道:“你如此年华,莫非也会料理这些花草?”
童川憨笑着将枯草丢在一边,说道:“就是不会,正要向您请教呢。”
不会?请教?你小子昨晚和早上在干什么,老头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阮伯没打算点破,说道:“这养花种草,门道也是不少,你还在修行剑术,学得过来?”
“也不是要学养花种草,就是有些东西不明白,所以想找您求惑。”
“什么不明白?说来听听。”
“人食五谷杂粮、禽鸟走兽,鸟兽或吃草沐,那草木吃什么呢?”童川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这是个什么问题?当今又有几人知道?阮伯一愣,说道:“草木无口,但有根有叶。叶片吸收阳光,根入地下吸收水分,周而复始便能开花结果了。”
真是神奇,童川赞道。
“神奇的不止这一点,这天地之气,被我们吸入再呼出,便成了浊气,但这正是草木所需的;草木昼间吸我们呼出的‘浊气’,在夜里也会呼出‘草木浊气’,却成了我们耐以生存的。”阮伯这样一说,童川似乎明白点什么了。
人或草木,生来就是一个天然的灵器。天地之气,无论是进入人还是进入草木,都是一个炼化的过程。不同的是,人还是时刻交替吸收炼化,而草木却是日吸夜炼。
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呢,童川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突然熹微的晨光已照在他的脸上,有些暖暖的。
对了,是温度。炼铁需要合适的温度,人活着也需要合适的温度,草木的生存也自然需要温度,而天地间唯一能提供温度的便是太阳。
草木通过叶片呼吸,而吸收废气还需要太阳的温度。那么,童川昼间与夜间吸炼灵气,结果就会大不相同。前者吸走草木耐以生存的生气,故木枯而叶脱;后者助草木吸走浊气,故草长花艳。
想到此处,童川已不能压抑心中的喜悦,他本来担心猎心所传的炼灵术太过阴损,即便是草木他也十分抵抗。如今好了,只要掌握吸炼的时辰,不但自己能灵力大增,草木也能受益,真乃是一举两得。
童川一时失态,差点跳将起来。阮伯纳闷道:“小子,你何故如此高兴?”
“没有,就是昨天村子里来人了,突然想起有些高兴。”童川借口搬出了夏震鞘。
阮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说自己家中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童川既然对料理花草有些兴趣,便请他每日园子里看看。
童川正愁找不到借口,每夜来闲园吸点花草的灵气,阮伯这一离开正好给了他机会。
拿着闲园钥匙,童川心中喜洋洋,跟着便回了真武学院人字癸。
回到舍馆,于俊良居然也起了个早,他不像以往那般聒噪,而是老老实实坐在馆舍地上,如临大敌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贺大哥呢?”童川问道。
于俊良本来是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地板,童川的出现分了他的心神,突然猛地往前一倾,栽倒在童川的怀中。
“哎,真倒霉。”于俊良从怀中取出二两银子扔在贺尧的床上。
贺尧却从刚才踹于俊良的地板处显形而出,他修的便是五行土之术,师从宿鸿熹。
原来还有十天,真武学院一年一度的学员年度考评便要开始,剑术修为不能达到断木,五行术修为不能达到二级吟唱,便按理要遣回原籍。
由于五行术施法前需要吟唱,如果在吟唱途中被人强行打断,就必须重头吟唱,所以五行术偷袭能力一流,但实际对战就会弱于剑士。
这考评在即,于俊良想检验自己的功力,便拉着贺尧比武,彩头便是二两银子。贺尧平日勤奋,二级土行术,二十四个字的‘土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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