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空旷房间里,堆着数不胜数的金银器具,大到冶炼的缸鼎,小到精致玲珑的杯盏碗碟,足足堆成了两座山。手电光线下散发出的靡靡之光,照印得穹顶熠熠生辉。
“哦嚯,原来这里才是真正的聚宝之地!外头的只是个幌子,我说呢,难怪感觉不对劲。”小道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语气充满兴奋。
“宝贝,啊哈,宝贝!”与此同时,身旁的马导像离弦之箭一样冲到那堆边上,又蹦又跳,手舞足蹈。
“哎哎,你!”我一愣,看着马导旁若无人地跳跃着,怪异至极,不禁想叫停他,手就快碰到他的衣摆了,就听朗玄清一喝:“别动!”
“呃。”我一紧张手就这么停在了离他衣服两三厘米处。
随后看见白姐双手扩在嘴边,在对我做口型“回来。”。可能真有什么危险,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想退回来却发现没法动,似乎衣服被勾住了,低头一看,瞬间冷汗就下来了。
马导居然紧紧地拽住了我的衣角!
他的手指发青,指甲布满污垢,皱纹纵横,仿佛一位年老的工人的手,毫无生气。
此时正因用力而发白,看着却更为可怖。
“放手。”我冲着马导喊了句,不敢贸然打掉他的手。然而他就像是恍若未闻,傻笑着说到:“看啊,那么多宝贝,真好,不用出去了,哈哈哈。”
“快点啊。”我看马导没有放手的意思,又挣脱不了,也不管毒不毒了,当下就要掰他的手指。
只是蓦地,我突然感到一阵来的十分突然的头晕目眩,身体刹那间就失去了力量,只能勉勉强强支持站立。
谁下了药?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
“林轩……”我模模糊糊好像听到有人叫我名字,但听得十分不真切,仿佛自己站在云端,听到的回声一般渐远。
接着连视力都减退了,身体越来越软,随时都可能倒下。
什么情况?!我使劲咬了舌尖一下,意识清醒了那么几秒,随后又将陷入混沌。
就在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挂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身体一轻,紧接着周围的景物都在迅速后退。
就像窒息濒死的人呼吸到了新鲜空气般的畅快,远离了金银山,感觉所有的意识都在慢慢返回,渐渐恢复了正常。
只是浑身的力气都像是被尽数抽尽,眼皮都不想睁开。
“我靠,简直就是水银河,奢华啊。”我听到小道惯有的一惊一炸在耳边响起,下了一大跳,瞬间回过神来。
“水银河?什么水银河?这里有?”我费力坐起来看着他们,慢慢地重复一遍,不知道他们所指的什么,可能听错了。却看见白姐十分严肃地点点头坐实了它。
不敢相信,我曾经略有耳闻当年科考队员开探秦始皇墓中发现有用水银替水造河的遗迹这件事,当时仅仅觉得像炒作来提高收视率,因为汞在古代只能从热朱砂中提取,想当年那个工程量,如果这里真有,就算是赤裸裸的模仿,容量也绝不可小觑。
但是哪有水银河?难道……?我下意识就往金银山看去,但并没有看到想象中气势磅礴的宏伟大河,想想也不可能哦这里才多大还是室内。
“这些堆砌的文物外面都有一道沟壑,里面充斥着水银。水银挥发的气体给它们围上了一个透明的保护层,靠近的人,久而久之都会神经受损,乃至死亡。”朗玄清指着那座金银山缓缓道。
估计马导就是因为这个变成这样的吧。听了他的解释,我心里想想也猜的七七八八,下意识目光去寻找他的身影,可是并没有找到。
“诶,马导呢?”我刚开口危子易就像是知道我要说什么一样朝我身后努努嘴。
我顺着方向回头,就看见马亚笔挺挺地躺在地上。
“死,死了?”我目瞪口呆,马导可是掌握了很多信息,好不容易追到了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就这么挂了?!他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跳下深井?我们全副武装,他是孤身一人,又如何迅速地在我们之前到达这里?
脑袋里飞速想着解决问题却越想越乱,越想越炸毛,脸上表情一定丰富多彩。
“谁说他死了?”危子易又好气又好笑地给了我一个白眼,“太神经了,被贱贱放倒了。”
“哦。”我闷闷地转回头,象征性地听完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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