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的画,干嘛还带着美女来这?不也是为了显得有格调一点吗?”
纪川点头,承认得很干脆:“我就是这个意思。”
盛如气呼呼地瞪着纪川,纪欢欢伸手捋了捋头发,不想参与到他们的口角之间,原本人家就是相熟多年的故人,以纪川的作风,说不定还曾经有过一段什么情感纠葛呢,哪里轮得到她置喙?
所以,做一个安静看画的女子就可以了。
盛如攒着气还想说什么,可憋了半天,最后话锋忽转,问了一句:“他怎么没来?”
纪欢欢没听明白,纪川却一下子笑了:“谁啊?”语气好不得意。
气得盛如作势要扑向他,纪川提醒道:“当心你的粉丝偷拍你这位新晋大画家生扑帅哥啊!传到网上去可就不好办了。”
盛如恨恨站住,问:“单文渊!当然是单文渊!还能有谁?他怎么没来?不是说我开画展一定会过来捧场的吗?为什么到现在为止都没见他的人影?他到底忙什么去了?他知不知道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纪川求饶地说:“我说大姐,这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问我一个外人,不太合适吧?”
盛如冷着脸质问:“你们不是最好的兄弟嘛?他的什么事瞒着过你了,我倒是想问他呢,可是我有机会吗?电话微信拉黑我,找又找不着,我能怎么办?好不容易你露面了,我当然要问你了!”
纪欢欢一听,事关人家的感情私密,知趣地假装看画,走得更远一些。
盛如打量着纪欢欢的背影,露出阴测测的笑容,纪川一见她这个架势,连忙说:“打住,你少打她的主意,我今天来纯粹是因为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给你面子,你可别坏我的事!”
盛如看了看他,一脸嘲讽:“你这是有了新人了,早就忘了有人为你肝肠寸断了吧?你对天阳,不就跟单文渊对我一样吗?你们俩还真是狐朋狗友,我跟天阳算是难姐难妹了,前后脚栽在你们俩人手上。”
这话纪川不爱听了:“说你的事呢,少扯我,再说一遍,我跟宁天阳,从来就没什么事,怎么你们一个个的嘴脸,好像是我对不起她似的,哦,她喜欢我,我就非得娶她?跟她谈恋爱?谈恋爱还能分手,结婚还能离婚呢,也犯不着成为众矢之的吧?最烦你们女人这个样子了,以为上过床就有了底气,纠缠个没完。”
盛如来气了:“你跟她没什么?这几年你俩腻腻歪歪就差领个证了,谁不知道你纪老板的正宫就是宁天阳?你对她没意思,你睡她这些年干嘛?”
纪川面色彻底沉了下来,一脸冷峻:“你今天是来为她抱不平了是不是?我还真就告诉你了,我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难不成每个都要负责任?好聚好散懂不懂?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闹得那么难看?偏偏宁天阳就是那个最让我不待见的,一味地纠缠,掉价!你学谁不好,跟她学?单文渊能多看你一眼算我输!”
盛如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纪川的鼻子哆嗦半天,‘你你你’地说不出来话,纪川继续板着脸:“我当你是朋友来给你充场面,可你什么态度啊?你当我是朋友吗?还是以为我是冤大头,可以给你免费当出气筒?选错人了吧!你跟宁天阳一个毛病,以为全世界都是你们家开的,全天下的男人都要宠着你们,一天到晚地发脾气使性子,真喜欢一个人,就好好想想该怎么相处,对方想要的是什么,像你们俩这样的,纯粹自己作死!你慢慢作吧,我不奉陪了!”
纪川将话撂下,就不再搭理盛如,管她是被气哭还是怎么着,走到一旁,拉着纪欢欢就要走,边走边在心里骂:真晦气!好不容易不跟纪欢欢吵了,以为能高高兴兴看场画展再吃个饭,两个人好更进一步,结果被盛如给生生搅合了,生了一肚子气。
盛如叫他的名字,纪川理都不理,大步往外走,纪欢欢被他带的只能小跑跟上,盛如突然大声喊道:“纪川,你敢不敢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当着你小女朋友面说一遍!让她也见识见识你到底什么嘴脸?”
纪川站住,冷不防这么一停下来,纪欢欢险些撞到他身上。
“你再说一遍?”纪川冷冷地回头看着盛如。
盛如走到近前,满脸恨意:“别光在我们面前青面獠牙的,也给你小女朋友看看啊,怎么?刚才还舞刀弄枪的,现在又要装好好先生,二十四孝好男朋友吗?”
纪川松开握着纪欢欢的手,走上前一步,冷笑着说:“你试试看啊。”
纪欢欢神色淡定地来回看了一眼俩人,忽然出声:“我出去等你。”
轮到纪川和盛如都愣了一下,两人同时看向她,纪欢欢见他们看过来,接着无谓地笑笑,用食指点了点门口的方向,又指了指满墙的画,一脸无辜地说:“我先出去了,反正我也看不懂。”
说罢轻巧笑笑转身就走。
纪川瞳孔加深,双手捏紧。
盛如却一脸讶异,随即露出玩味的笑容:“纪川,我改主意了,原本想着替天阳抱打不平,想破坏破坏你的新恋情,现在看来,这个姑娘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温和不刺激,就连你也未必能拿得下人家吧?我何苦干这个坏事,可能用不着我出手,她就够你受的了。”
纪川反而被气笑了:“说不过我改为咒我了?”
盛如一脸傲娇,好像刚才跟纪川之间的不愉快都是别人的事,跟没发生过似的,语气平常不过:“帮我给单文渊打个电话吧,问问他在哪儿。”
纪川皱眉:“别把我当那些上杆子的男人,我凭什么听你指挥?”
盛如也不着急:“好啊,你不打我就出去拜托纪欢欢打,她没电话不要紧,我有啊,让她帮我这个忙。”
说着假装就要往外走,纪川伸出胳膊拦住她:“这是你们之间的事,别牵扯她。”
盛如一脸得意:“这么在乎她啊?纪川,可真难得啊,当心栽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这种连栽都没机会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盛如中招,生气地问:“到底打不打这个电话,给句痛快话吧,我也不难为你,可是今天我非见到单文渊不可!”
纪川见她又露出那种不可一世任性到底的模样,一阵头疼,庆幸她纠缠的人不是自己,但看着这张脸,又想到宁天阳那张有过之而不及的脸,觉得更烦躁了。
问到了单文渊的地址,刚说完,盛如就一阵风似的窜了出去,高跟鞋也丝毫没阻碍她的箭步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