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说罢,丰田刚抖了抖背上有些下滑的木剑,再次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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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溪镇一间小客栈的二楼处,这里可以说是整个团溪镇最好的房间了。
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这个房间是白裘在来时,手下的人赶忙布置出来的。
这外号白公子的白裘,除了喜好惹是生非之外,最爱的便就是在女人的房间里玩弄女人。
此时塌上正有一个女人,半遮半露,含情脉脉地望着那站在窗边的一袭白衣。
而至始至终那人都没看这女人一眼,倒是在白衣后边站着的一个清瘦男人,望着那女人不停地咽着口水。
这白衣正是白裘。
而他看的,也正是背着一柄木剑在挨家挨户询问小桃下落的丰田刚。
“这人也是那正一观里的道士?”
白裘端起了手边的一杯酒,轻轻喝下一口。
身后的那个下人立马小跑上前,壮着胆子挤到那白裘所站的窗台向着下边瞅去。
只见白裘嘴角厌恶地抽搐一下,继而抬腿便是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
“活腻了?”
虽说白裘力道用的不多,但为了彰显主子的英明神武,这些人都爱在地上多滚两转,那人连在地上打了三个滚,直到撞在床沿这才停下,他连忙匍匐在地,战战兢兢到,“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床上的女人瞧见这人卑躬屈膝的模样,眼中露出一抹不屑。
白裘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人,再次看向楼下。
忽而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笑道,“这漫天白雪,有人一人背木剑敲门,倒也是道风景,啧,搞得我都想学一学这些江湖人去走一走江湖了。”
那还趴在地上的清瘦男人连忙道,“公子要学那些江湖人去走江湖,那起码都得有张春秋当年的那种气势了。”
本是阿谀奉承的一句话,听在白裘的耳中却是觉得明显地刺耳,他一杯还未喝完的酒直接洒在了那人头上,冷哼道,“真当我跟你们一样愚昧无知不成?”
那人一见又惹怒白裘,顿时汗毛一炸,只听一阵咚咚咚的声响,一连便是磕了十多个响头,嘴中还喊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起来吧。”
白裘神情冷淡,见着丰田刚越来越近,他也从窗外走进了屋中。
那战战兢兢起身的清瘦男人立即上前端起酒壶,再次给白裘的酒杯倒满,也不顾头上已经磕得破皮流血,他嘴中道,“公子,那人确实是正一观里的道士,名字叫丰田刚,是那张道陵的大徒弟,有几分本事。”
白裘淡淡道,“哦?这几分本事,到底是多少?”
那男人立马回到,“我听说,好像是入髓境后期,马上就要步入龙象境了。”
白裘闻言眉头皱起。
那人立马又道,“公子不必担心,那伙人可是杀人长大的,个个都是穷凶极恶,就算是那张道陵还在山上,他们也都能一起收拾了,公子放心即可。”
白裘轻轻点头,嘴角再次翘起,拍了拍那人的脑袋,“若是没办好,那你就跟他们一起去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