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也是无比甜蜜的,最多哭一哭就转头忘掉了,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学会了惧怕,不再勇往直前地面对那些危险,于是孩子就长大,就变老,渐渐成为一个谨慎的成年人。
“梅儿,我们飞起来了,睁开眼睛吧。”叶凡尘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鼓励,女童的眼睛渐渐张开,嘴里发出一声喜悦的叹息。
洁白的云朵不断在身后倒退,金色的太阳离她是那么的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虽然有狂风迎面袭来,却被叶凡尘宽阔的肩膀所阻挡,一片片雪花在他们身下飘落,山河大地,美如画卷,那瑰丽的景象,深深印刻在女童幼小的心中。
她忍不住转过头注视着叶凡尘,金色的阳光下,男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哀伤,嘴角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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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有喜欢的人吗?”女童无邪的声音,让叶凡尘露出尴尬之色,故作姿态地咳嗽了一阵。
“小小年纪,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女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支支吾吾地说。
“人小鬼大。”叶凡尘无可奈何地一笑,渐渐加快了速度,云朵飞快地倒退,天地万物都在视野里模糊,女童忍不住惊呼一声,似被这景象吓到。
“别怕,就快到了。”柔声安慰着女童,叶凡尘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犹豫,毕竟她还年幼,又不像自己有修为,在空中飞行一段时间后,很可能经受不住,就在他这么想时,脚下的大地上出现了一个个黑点,飞低了一些后,叶凡尘才认出,那是一头头牛羊,在雪地里前进,不时低下头啃食枯草,有一个牧羊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挥动着鞭子。
这一支小小的队伍前方,隐约能看到无数个帐篷,像小山包一样隆起,似乎是一个异族的村落。
鞑靼人是北方的少数民族之一,混合了突厥蒙古血统,以游牧为主,鞑靼之名,始于唐代,但鞑靼一词在南北朝已经出现,当时源自柔然的别名大坛、坛坛,北齐与隋朝通过室韦知道鞑靼,有阴山以西有九姓鞑靼,在呼伦贝尔有三十姓鞑靼,人们认为他们是柔然余部。
因为是游牧民族,鞑靼人的村庄和汉人的村庄大为不同,会随着水草而迁移。
今年村庄在这里,明年就会跑到那里,这些记载,叶凡尘曾在一些书中看到过,故而多少有点印象。
“能遇到鞑靼人的村庄,多少沾了些运气,就在这里歇歇脚吧。”叶凡尘心念一动,选择在较为僻静的地方着陆,他生性不爱张扬,故而不愿以空中飞人的姿态出现在村落内,以免吓坏这些朴实的村民,又忍不住叮嘱女童,关于他的身份要在外人面前保密,才拉着女童的手,踏着牛羊的蹄印,在雪地里前行。
即便做了如此多的准备,叶凡尘还是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
前脚刚踏进村庄,顿时被一群粗壮的汉子围住,模样凶悍,汉子中最魁梧的一个,用鄙夷的目光俯视着叶凡尘。
“滚,你这个瘦猴,我们这里不欢迎汉人!”
叶凡尘不由自主叹了口气,他本来不愿惹是生非,可偏偏答应了侯大哥,一不可在人前低头,二不可在人前屈膝,三不可任人欺凌,为了履行承诺,说不得要给这些鞑靼人一个小小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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