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露西本来还想追加使用第二张符卡,不过看到已经失去战意的岁纳,以及没法站起来的球磨川,不禁犹豫了一阵子。
她固然是个嫉妒心强烈的妖怪,对人类也谈不上多大友善。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她好像怎么也嫉妒不起来。
更何况如今应该可以算作胜负已分。
“还要打吗?”水桥试探着询问作为对手的两个过负荷。
“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
唉声叹气的,是不远处遍体鳞伤的岁纳。帕露西第一张符卡发动的时候,他离得最近,所以大多数光弹全打在了他的身上,而他也根本避不开。
对岁纳这种普通人类而言,弹幕这种近乎bug的玩意儿凭普通的肉身完全扛不下来。
不过依赖于他所持有的过负荷,他现在还活着。
球磨川所坠落的方向,传来了阵阵沙土的摩擦声。
一道黑色的身影缓缓站立起来,给人以一种战败颓靡的印象。似乎因为是掉下来的冲击力过大的缘故,他的头软软的垂了下来,他的四肢活动起来也不甚灵活。
骨头应该是断了不少。
帕露西仿佛可以听见球磨川骨骼之间尖锐的悲鸣。
伴随黑影正身出现的,是气若游丝的笑声。
打着哈哈出现的,正是刚刚帅气的(至少是自认为帅气的)抵消了帕露西符卡的球磨川。
看见球磨川这副模样的帕露西不由得眯起了眼。
“真是嫉妒啊,你竟然有这种强运。”她叹了口气,她好像也只能叹气。
虽然口中说着嫉妒,但实在嫉妒不起来,话语中更没有半点嫉恨的味道。
微弱的嬉笑中,球磨川用他那生锈了的双手努力的去扶正自己耷拉的头。只是在旁观者看来,与其看他扶稳满脸鲜血的头颅,还不如让他放弃这种徒劳。
然而并没有人这么做。
帕露西每当瞥见球磨川那染满鲜血的微笑,就觉得心头一阵发毛。
“我们输掉了这次符卡决斗,”岁纳改变了这如同被冰镇过的气氛,“帕露西小姐您想对我们提出什么要求?”
“胜者可以取得约好的报酬”,这正是构筑符卡决斗的规则之一。
“…………我倒是希望你们两个赶紧离开这里。”
帕露西的视线转向了依旧再和顽皮的脑袋搏斗的球磨川,像是呆住了一般做出了判断:“只不过你们看来怎么都不会离开了是吧?”
“放你们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她那双艳丽的眼睛在偏暗色调的地底映衬下,更是流光溢彩,“但后果你们自己承受吧。”
就在有些尴尬的嘀咕声中,帕露西便化作一道绿光消失在桥头。
反正肯定是小声的在嫉妒吧,哈哈。
“怎么了,前辈?”岁纳软趴趴的趴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帕露西的符卡给他带来的痛苦还没有完全散去。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以尽量舒服的姿势赖在肮脏的地面上。
有时候岁纳觉得,自己假如有着强健的体魄该有多好。
尽管这想法很美好,岁纳还是不会去锻炼。
——因为无论如何锻炼,结果都是“负”成长嘛。
无法行动的岁纳此刻只能寄希望于他的那位前辈能够拖着他一起走,不过…………
球磨川还在摆弄着他自己的头,像贪玩的小孩找到了最称意的玩具一般。
“前辈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岁纳现在连吐槽都显得脱力。
说着这番话的球磨川迅速的固定好他那颗随时都可能掉下来的头,随着步伐的一步步迈进,他那满是疮痍的身躯渐渐地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等到球磨川走到桥头那被遗落的小小稻草人面前时,他的一切都已与平常无异。
过负荷的前辈拾起了稻草人。
“那种事怎样都好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