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一头扎了过来!头盔上红缨刺目无比!
一人冲锋,宛若大军随行。
单骑嘶鸣,恰若万军狂奔。
腰间佩剑出鞘,平平端起,竟是连刃带脊,乳白一片!如上好的羊脂白玉由手艺大匠精心雕琢的龙凤般华美!
背后的黄忠也一打马头,瞠目咬牙,战马后仰,前蹄高扬,手中大弓转瞬拉为满月,暗蓝色内息从暴露的肌肉中喷发,挂弦的手指上青筋暴起,白发白须顺风倒卷,恍惚间背后有无数的甲士于尚未完全消散的烟尘里一闪而过。
于人立而起的战马上爆出一声大喝,一口钢牙同手上的大弓一起咯咯作响,眼中狂怒如燎原之火烧的一双虎目通红,右手无名指和小指紧紧扣着手心,中指,食指,拇指在大弓之上黑铁箭容纳内息散发着如夜空繁星光芒的瞬间陡然伸开,动作之狂猛,连白须老将都浑身巨颤,力道之大,那筋腱凸起的手背都隐隐生疼,漆黑的箭矢搭载着暗蓝色光芒,在被张殷元生生熔炼的近万重甲大军恍若于那人立而起,长嘶的大青马身后于冥冥中的齐齐的发出一声咆哮。
霹雳炸响,空气呼啸!
战马长嘶,老将怒吼!
英灵咆哮,兵甲轰鸣!
尖啸着自疯狂颤动的弓弦上消失!
还有那一匹明显矮了一截的白马,以及它背上白色内息狂涌如潮的黄甲大将,那一抹上挑的嘴角,白光流转的盔甲,还有倒拎着的大槊,马上武将微微付下身子,嗜血的舔了舔嘴角,眼皮缓缓下垂,遮住那深邃的眸子,当上下眼皮相撞的瞬间,触电般崩开!空气中陡然有千军万马追随这个男人的冲锋狂奔而来,那白马,那长弓,那大枪,那悍不畏死的剽悍和迅捷如电的大军在虚无中紧跟着他的杀意蜂拥而至。
白色内息疯狂的蔓延向胯下白马,身体骤然紧紧贴住战马,一声虎吼,白马追着黄忠炸雷般的黑箭狂奔而出!疯狂的内息加持下,这狂奔的白马几乎在瞬间就超越了本身的极限,阵阵骨节爆响中,速度一提再提,化为一道白色的闪电。
恍惚间,有白河般的骑兵大军。
冥冥中,是以胡人鲜血染红的兵马。
公孙伯圭!一骑当千!
白马义从!虽死犹生!
大槊高高扬起,通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殷元,将数千白马的嘶嚎瞬间划过空间的阻隔传递到张殷元心中。
‘老子们!又来杀你了啊!’
张宝的沙尘暴瞬间将皇甫嵩吞没,但那狂涌的内息山岳般沉稳,随着沙暴的剧烈而更加癫狂。
黄忠的黑铁箭错过张宝,在张宝不闪不避间撕下他一缕狂舞的乱发,对着全身金光大作,粗大的念珠环绕的古月和消失无踪的羽轻歌激射而去,非主流女孩狂吼一声,纤细的手臂瞬间膨胀,一柄极具视觉冲击感,直径半米有余的大铁锤被古月的金光包裹后,在空中擂出沉闷的轰鸣声,对着即使经过大量训练的特工都已经完全看不见的黑铁箭悍然砸去!
盯着公孙瓒通红的眼,张殷元也莫名的升腾起一种难以遏制的暴怒。
(你带大军杀我们两个人!我这个拼了命逃脱的人没去找你,你竟然还一脸愤怒的找我???)
火红岩浆自疯狂勃动的心脏涌出,不停精炼的法力浓稠如雾,残暴的血脉于身体最深处蠢蠢欲动,迎着那怨愤的目光开始缓缓加速,越走越快,脚印越踩越深,脚印边缘的沙土略微有些融化,雪白的大麾迎风狂舞,青白的板寸根根倒竖,火红的西装热气升腾,只剩下三分之二的熔渣拖在地上,深深的犁出一道道不规则的划痕,更加狰狞丑陋的外貌如同主人扭曲的心,那颗疯狂跳动的心脏在咆哮,在狂吼,在呐喊,在嘶嚎!
一朵虚幻的火焰高高挑在熔渣尖端,迎着扑面而来的恶风恍若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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