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冲的首要问题是到火车站周围去而避免遇见那俩胖子,虽然把钱还给他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毕竟人家是做买卖的。但问题就出在这钱上,刘二伟一大家子人就靠他哥干木匠挣钱搞的日子很拮据实在拿不出钱来,知根知底的街坊邻居也不借给他钱,原本想敲诈刘二伟点钱的梁冲只好挺而走险。
那个年代中国最常见的交通工具仍旧是自行车,尽管刘二伟家的那辆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剩下哪都响之外历史还挺长,但梁冲试着骑了两圈车子并没散架,放下心来拐出了那条不起眼的胡同。
相信去过北京胡同的人都知道那种拥挤紧密的七拐八绕,梁冲骑了十多分钟隐约发现自己走的路不太对,他折返回去想找寻原路的时候却错得更加的离谱了。这下子梁冲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他妈是迷路了,但天色越来越晚了就这么干耗着也不是个事,但梁冲从来都是个有耐心的人。他不再飞快的瞪着自行车而是推着车子慢慢走,尽可能捋清来时的路,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能过夜的地方。
有时候你越不想看见某个人,那个人就越是往你跟前凑,只不过这次既不是两个胖子也不是拖油瓶子孙川平。梁冲突然看见那个戴眼镜的瘦高个在前面七八米的地方鬼鬼祟祟的东瞅西望,他为避免更大的麻烦赶紧垂下了头,但他的反应终究是慢了那么半拍,他还是被瘦高个周澜给看见了。
“你见了我低什么头啊?噢,我明白了,都是只身在外的男人我理解你。”
“理解你个头,我像你想的那种人吗?”梁冲之所以急着解释是因为上头有胸罩随风飘荡
“你确实不像,你根本就是,有个成语叫做欲盖弥彰。”周澜点上支烟依然不急不缓
“要没有什么事哥们就先行告退了,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去办咱们以后找机会再闲扯淡吧。”
“别急着走啊,你是不是迷路了?”周澜边问边扶了扶眼镜腿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都是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会轻易迷路”
“不要岔开话题,我在这待了有一会了你骑着车子时快时慢转了七八趟。”
“那你一外地人在这胡同里待着干啥,你那把破木头吉他呢?”
“你问我啊?我就是给晚上的搬运工作做上点准备。”
“搬运工作赚不赚钱,你那里还缺不缺人,你看我行不行。”
“赚钱是赚钱但那活不是每天都有的,而且传出去名声也不怎么好。”
“没关系,人得知足才行,别管是扛水泥还是帮人搬家我都很在行。”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我像干那种活的人吗,我找了你等于害了你。”
“你先等等,让我好好想想,是搬运工作名声还不好,我明白了。”
“那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呢。”既然他都坦白了梁冲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没法子,咱没有谋生技能也没个好家庭,这辈子不干这个还能干什么。”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我活了几十年也没出路,咱命里缺钱想好好过日子难如登天。”
“哎呀,话不要说的那么绝,虽然事情很棘手总会是有办法的。”
“那么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总不能就这么东游西窜浪费时间了此一生吧。”
“其实你说这么多兄弟我都记在心里了,我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举目无亲从小到大活的就很苦,除了弹吉他我什么也不会,在火车上你把酒瓶子推到我跟前的时候弄得我眼眶发酸为了遮掩不停地吸烟,我这人不怎么爱吸烟。”周澜说完就点了支烟吸起来
“烟都在你嘴里叼着还不爱吸烟,话说回来你跟我说这些想干什么?”
“我就是想跟着你,在你之前并没有什么人在乎过我。”
“你又不是娘们跟着我做什么,咱都是大老爷们成天黏在一块影响多不好。”
“我能带你找回原路离开这地方,这个理由总算得上恰当吧?”
“这倒可以,我想问问你从这里到火车站咋走,如果带路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完全小菜一碟啊,不过火车站周边的酒店和旅馆住不得啊。”
“这还用得着你说,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也不是出去遛弯,道理我都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是到那边去找人的吧?”
“没错,在火车上和那个东北胖子闲扯的时候提过,既然知道了就快点吧我挺着急的。”
“好嘞,我保证带路带对地方。”周澜带着梁冲绕了几个弯子就出去了。
“真是神了,咱都是外乡人你咋对这地面的布局这么熟悉啊、”
“干我这行的总要有撤退路线的,我冒着雨到比较高的建筑物上都挨着看过了。”
“真是一行有一行的经验啊,甭管立意是好是孬关键时候派上用场就好!”
周澜听完这话出乎意料的沉默了许久没有回答,梁冲也只能跟着他的脚步和他一样什么话也不说。没一会功夫他们就到了火车站前的广场上,除了乘客很多人都选择在这里乘凉。”
而这时候广场的另一侧有几个人光着膀子招摇过市,但凡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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