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倪弁天面前,易舒总是先投降的那个,他好不容易伪装的稳重和冷静就会像崩塌的冰雪一样轰然倒塌。
看着急切向自己解释的易舒,倪弁天的眸色沉了沉。
“好吧,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必须诚实地回答我。你先答应我,你会诚实地回答。”
“我……为什么一定要回答你?”易舒反问。
“回答了这个问题,你就可以走。”倪弁天放下了扣在易舒双肩的手。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终是点了点头。
他单刀直入地问:“易舒,你现在对我还有没有……”
“没有。”未等他问完,他就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倪弁天的眼中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认定易舒在说谎。
“易舒,你听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你不该对我说谎。”
易舒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仍是放弃了。倪弁天遵守约定,让他离开。
倪弁天没有看到易舒转身后的表情,贝齿咬着下唇森森泛白,双眼中早已储满了晶莹。他吸了吸鼻子,不明白倪弁天现在问他这个问题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他还……
不。截断自己荒唐的想法,他告诫自己许多次,在谁身上自作多情都可以,唯独倪弁天是万万不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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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难受,他说了谎,却是不得不说的谎。
神啊,祈求你,放过我吧!原谅我年少不更事而做出的冲动事,难道我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吗?
不管是冷漠还是躲避都不行,再次相遇的彼此就像落幕后的戏剧,没有观众,只有如戏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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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缓慢地流逝,每一分每一秒对易舒来说都是难捱的煎熬。
每天在办公室都坐如针毡,他只有打气十二分精神才能让自己的工作不出错。
整个明路都在啧啧称奇,因为明路出现了两大奇迹。第一是倪总居然不一天到晚训斥秘书了,递送到总裁室的文件批复速度也加快了。第二便是明路的营业额比上个月居然翻了整整一倍,公司新增的合作客户也增加了几个重量级的大客户。
很明显,创下这两个奇迹的,一个是易舒,另一个便是倪弁天。
短短一个月内,他们的能力有目共睹,原先有说闲话的也只好闭了嘴。毕竟他们两个人一开始都是有裙带关系进来的,只不过倪弁天的裙带成分更大了一点而已,但毕竟是老总的儿子,他不进公司才叫奇怪了。
原本作为秘书这个风口浪尖的职业总是要被其他人落些话柄的,但是易舒是个男生,而且打扮永远都是那么老土,所以自然不会扯到什么潜规则。秘书往往总是受到其他女职员的嫉妒和排挤,而易舒踏实的工作态度却受到了公司职员的一致好评。
易舒安慰自己,这也是因祸得福吧。
毕竟他已经过了爱幻想的年纪,虽然他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比起那些从小衣食无忧的孩子,他确实没有多少资格去幻想未来。
他按下了邮件的发送键,将倪成明的日程发给倪弁天。因为倪总交代,今天晚上会有一个上流人家举办的酒会,倪家必须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