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在庭院的冰柱上,发出沙沙的让人愉悦的声音。前些天下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一月中旬早上的空气还是让人感觉十分的冷。
我看着直叶在结了一层薄冰的水池边停了下来,把右手拿着的竹刀立到黑松枝干边。为了驱除体内的困意,直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用双手及膝,做起了伸展运动。这些都是为了让没有完全苏醒的全身肌肉慢慢的松弛下来。
直叶将双手并在一起向下伸去,腰也不断地下压----突然停了下来。望着池塘的水中的映出的自己。摇摇头,又继续起了伸展运动。
在认真地完成了两组伸展后,直叶拿起了靠在黑松枝干处的竹刀。由于长时间使用的缘故,所以很动作很熟练,她挺直腰板,摆出了中段的架势。
保持架势调整好呼吸----一瞬,带着锐利的气势,同时将竹刀朝正面打击出去。这一仿佛可以切断早上的空气一般的挥舞,使得数只小鸟受到了惊吓,从头上的树梢处飞了出去。
我叫宫下灵月,现在暂住在桐之谷家。
桐之谷家位于琦玉县南部某个就算是在城下町也算的上是很古老的街区中,一家人都住在一座古日式家宅之中。如今住在这种城堡般的家宅中的都是些武术家族,比如四年前去世的直叶的祖父,同样也是这样一位严肃而充满武士气概的人物。
他长年作为警察,年轻的时候以剑道出名。并只有一个儿子,也就是直叶的父亲,因此其祖父也想让他走上这条道路,但其父亲在上高中前都还在练习剑道,后来却放弃了这条道路直接去美国留学了,后来就在外资证券企业就职了。并和转到日本分公司的直叶的母亲,翠结婚了,后来就开始了来回跨越太平洋生活,此时祖父的热情却转到了直叶以及大直叶一岁的的和人身上了。
直叶和桐人两人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去了附近的道场练习,但受到从事电脑杂志相关工作的母亲的影响,和人比起剑道更喜欢键盘,二年就退出了道场。但和只入门了的哥哥不同,直叶和剑道却很相合,接下来的九年,就算祖父去世了,她还一直握着竹刀。
直叶今年十五岁。去年在中学最后的大会上,取得了全国比较靠前的名次,并在被春天校方的决策,推荐到了县内有名的高中。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还有就是,听直叶说,父亲研介是独子,母亲翠有一个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的姐姐,但这些直叶一直不知道。因此,当突然知道和人是母亲姐姐的孩子的时候,她也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和哥哥保持怎么样的关系。是疏远,还是和现在保持不变。
桐人现在还不知道这些。直叶向父母请求这件事让自己亲自告诉哥哥。不过,直叶现在却还没有向和人道出这些。因为说出时候,究竟会变成怎样,这层关系她自己也无法用言语表达。
在我的掌声中,直叶才回过神来,太阳的角度早已产生了很大的变化。她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将竹刀放下,转身准备回家。
“啊……”
就在直叶望向通往家的道路时候,直叶突然站着不动了。我看过去,不知何时,穿着毛衣的和人插着腰站在了走廊处,正望朝着这边望着。眼睛眯着,微笑着,开口说。
“早上好,两位。”
说话的同时,他将右手上拿着的一瓶矿泉水瓶递给我,另一瓶递了过去。
“早,和人。”
直叶用左手接住,说。
“早,早上好。……真是的,看见的话就喊我一声啊。”
“不,看你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不是的,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
在这两个月,能够自然的做到这种对话,直叶应该发自内心的高兴,随后她在桐人的右侧保持了微妙的距离坐了下来。将竹刀立在一旁,把瓶子拧开,喝了起来。
“这样啊,你一直在练习啊……”
桐人将直叶的竹刀拿起,就这么坐着用右手轻轻地挥舞了几下。很快的转过脸望着直叶,说。
“很轻啊……”
“诶诶?”
直叶将嘴离开水瓶,望着桐人。
“这可是真竹制成的,很重的哟。和碳纤木刀相比可是相差了两百克啊。”
“啊,嗯。那个……我说的是感觉……就是比较出来的……”
桐人将直叶的矿泉水瓶拿了过来,将剩下的水全部喝了下去。
“又在想sao啊。咳咳,还有……”
“啊,不要说……”
没怎么想直叶的脸就开始发热,并蒙混似地说道。
“你,你在和什么相比啊。”
桐人将空水瓶放在走廊上,站了起来。
“我说,要不要比比。”
直叶无言地抬头看着和人的脸。
“比比……比赛吗?”
“是的。”
桐人像是想当然的点了点头。
“那要穿好防具啊……?”
“嗯,虽然不穿也可以……不过让直叶内疚的话就不好了。爷爷的防具还有吧,现在去道场吧。”
“哦。”
直叶不禁笑了起来,说。
“你还真是口气不小啊?要和全国前八强的我比赛啊?而且还……”
之后便改变了表情。
“身体,没关系吧?不要逞强哟……”
“呵呵,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每天在竞技场的训练成果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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