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嗯……你叫什么名字?”薛鸢轻声问道。
“我吗?”那少年习惯性的挠了挠头,“我叫鹿茗。你呢?”
薛鸢没料到他还会反问自己叫什么,这给她的感觉似乎是两个陌生人要准备互相认识一样,让她有些无措。
“我……我叫薛鸢。”她回答说。
薛鸢盯着眼前这个少年观察了良久,丝毫无法从他身上看出端倪。
“刚才会不会是他用什么手段偷袭了自己,然后把我带到了这里?”薛鸢不安的问自己。
可在她看来,眼前的少年只是个昏头昏脑的角色,之前那一刻自己身体不适又不像是他做了手脚。
可为何自己只是伸手要去抢夺那柄剑,紧接着就立刻赶到身体不适呢?
会不会是因为那柄剑的关系?
薛鸢突然想到。
天荡山始终流传着那柄剑一般人无法拿得动的说法,是不是因为其他人一触碰到它就会感到身体不适?
是不是也是出于这个原因,门派才把它高高悬空挂在了天上?
薛鸢有些不安,也越发不知道如何应对自己面临的局面了。她虽然成功找寻到了盗剑贼的下落,可没办法与他沟通,更没能力夺回宝剑将其带回门派……
我该怎么做?薛鸢有些茫然。
“我想回去,不知道该怎么走了。这地方怎么跟地图上的不一样……”
东张西望一番之后,鹿茗又开始自顾自的说道。
“回去?你从哪儿来的?”薛鸢问。
“一个叫神树外围的地方,我也说不清楚那个地方在哪儿……来的时候,没想到回去那么麻烦。”鹿茗茫然的看着远处,喃喃的答道。
薛鸢觉得跟对方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快点走吧,天快黑了,这深山不知要走多久才能走出去。”见他仍旧茫然的站在那里,只是自顾自的抓耳挠腮,薛鸢忍不住提醒他道。
“是啊,你们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天黑的好快。”他说道。
薛鸢没心思深究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想表达什么。
“你不知道该怎么走的话,我带你走吧。”薛鸢说,心里觉得与其在干着急,不如把他带出这深山再说。
一路上薛鸢没再跟他说话,见对方似乎毫无警惕的顺着自己的带领往前走,薛鸢总算平静了许多。偶尔停下来中途歇息的时候,薛鸢忍不住开始留心观察起他来,她衷心希望自己能够看出什么端倪来。
终于,当太阳已经落山,只剩下晚霞映在西边的天空之时,他们终于走出了深山。前方不远便是川都,一个雍州境内比较大的城镇了。薛鸢提议在一棵大树下歇息一会儿然后进城,鹿茗也欣然停下来,解下背负着得那柄剑,在树根处坐了下来。
“这剑,你背着不重吗?”薛鸢好奇的问。
“不是很重。”鹿茗回答说,解下了宝剑放置在地上。
“能借给我看看吗?”薛鸢走到鹿茗身旁,问道。
“哦。”鹿茗答应着,手握剑柄把剑抬起来想递给薛鸢。
“不用了,就这样放着我看好了!”薛鸢赶忙说,生怕自己一触碰宝剑就发生上次那种情况。“这宝剑我应该拿不动它的……”
薛鸢说着慢慢蹲下,将自己手中的剑放到了一边,开始端详起那柄宝剑来。
即使是在远处看,薛鸢也觉得那柄剑确实有些不凡。以前悬挂在剑悬阁前时,由于挂的比较高,从下面看,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剑影。
在天荡山,薛鸢有机会听闻太多关于这柄神秘宝剑传闻,而现在,她终于有机会近距离一睹宝剑的真容了。
整个宝剑呈现出来的无疑是大气磅礴的气势,它不仅在长度上相较一般人所用的宝剑区别很大,即便在宽度上也是更胜一筹。古旧的花纹装饰和剑体的风格无疑暴露出宝剑的确年代久远了,一掌左右宽的剑身上是格子状纹路的装饰,在当中空出了两指来宽的地方,镌刻着两行篆字……
“元羲氏启,自作用钝。”
薛鸢没看明白这几个字的意思。
她既没听说过元羲这个姓氏,也不知道“钝”这种兵器。这兵器从模样上看自始以来都被称之为“剑”,怎么剑得主人给它命名为“钝”呢?
此剑剑脊宽大,以一种平缓的弧度从中心凸起;一指来宽的剑锋锃亮无比,看上去很锋利的样子,不过薛鸢听说这柄剑其实并未开锋。
薛鸢用手去轻轻碰触了剑锋,光滑圆润、没有丝毫划伤手指的可能。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这剑并没有开锋。这种看似锋利却没开锋的剑,薛鸢还是第一次见到。
钝,莫非就是对这种没开锋宝剑的特殊称谓?!
薛鸢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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