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是在家暴下度过的。在我六岁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不是他亲骨肉,以前从不喝酒的他开始每天酗酒,喝的酊酩大醉,然后回家就打妈妈和我。
他叫我妈是赔钱货,说我是杂种。
妈妈受不了他这种打法,但又不敢反抗,只好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用脚踹,扯头发,扇耳光,几乎是把我往死里打,毫不留情。
或许是上天眷顾,又或许是我命不该绝,我竟然活过了这三年,只不过身上的皮肉又糙又硬,一点也没有同龄孩子的白嫩,背上和腿上的疤痕蜿蜒扭曲,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头皮发麻。
三年后,爸爸卷走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带着他在村里的一个情妇,跑了。
出乎意料的,妈妈没有我想象中的又哭又闹,也没有一脸恶毒的去诅咒爸爸不得好死,相反,她很平静,只不过这平静只是表面的,我经常在夜深的时候被她掐醒,看到她一脸幽怨的看着我,眼里那深埋的恨令我毛骨悚然。
又过了两年,我十三岁了,正是上初二的时候,某天,我放学按时回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的身子瞬间僵硬,虽然这个声音已经很久没听到了,但我还是能在第一时间里认出来。是爸爸,他回来了吗?心里说不出是激动还是高兴,我推开门,眼前的一幕令我惊呆了。
爸爸和一个体态臃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妈妈唯唯诺诺的站在一旁,就像是服侍爸爸的女仆一样,既可怜又可笑。
看到我回来,爸爸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朝我露出一个笑容,“朝朝,过来。”
我听话的走了过去,爸爸的手掌抚上我的头顶,瞬间温暖我的心。可是爸爸下一刻的举动,就像一盆冷水,把我所有的热情和幻想给扑灭了。
“来,你看看。”爸爸像献宝一样的把我推向那个男人。
完全没料到爸爸会突然推我,措手不及的我在慌乱中跌倒在男人怀里,我想起身,却被男人牢牢的禁锢住。
“放开我。”我慌乱不择的一次次想逃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拉回来。
“还不错。”李建盯着我看了半天,舔了下嘴唇。
爸爸一听这话,眼前一亮。
“那我就先走了。”李建撂下一叠钱,大概有几千的样子,随即把我从地上抱起,走向门口。
我脑子一片空白,顾不上其他,紧紧的抱着我爸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哭喊着:“爸爸,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不走,爸,我求你了,别让他带我走……”
铁石心肠的爸爸对这一切无动于衷,我爸笑着数钱,我妈双手环胸冷眼观看,好像那个苦苦哀求的人不是她亲女儿。
妈妈的冷漠令我委屈极了,哭得不能自已,鼻涕眼泪弄得满脸都是,看上去很是恶心。
我妈只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过了身去。
就一个转身的时间,我已经被李建抱出了门外,就这样,我眼睁睁的看着门一点点在我面前关上,最后留在我脑海里的一幕是一个黑影站在楼梯间。
家里还有别人?我一惊,手死死的抠着还未关紧的门缝,使出全身力气对一直站在黑暗里冷冷看着这一切的那个黑影喊道:“求你了,救我……”
黑影一动不动,李建一把扯开我的手,把我最后一丝希望给泯灭。
最终,我还是被李建带回了家,不管我如何的哭闹挣扎,咬踢蹬踹,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了,我还是被关在了一个小房间里,李建给了我几片面包和一些水就匆匆的出门了。
我愤怒的把那几片面包给踩烂,水也被我打翻了,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吃他送的任何东西。
将近深夜李建才回来,一进房间就看到地上的面包和湿哒哒的地板,他忍着怒气来到我面前质问:“这是你干的?”
“是又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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