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湘妃看着致远消失的方向,一时怅然若失。
铁家上下如今正处于欢乐的庆贺之中,铁雨蕙成了状元,二当家夫妇非常高兴,铁乐朋的退让,让铁万博对这个儿子也是十分满意,两人都成了铁家的英雄,当然,如今铁家,最让人敬佩的是致远,大家都明白,他才是此次四海城精英少年赛最了不得的一个,正是他打败了王自山,铁家方才又夺得了状元。
铁家青年子弟由于致远的关系,如今都开始反省,被他们欺负了两年的废人如今又以天才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内心是复杂的,震撼的,心里感触良多,铁万博多次教育后,所有的青年子弟都达成了共识,不要看不起任何人!是的,任何人的人生都有低谷的时期,保不齐那个人忽然破茧成蝶,过了那个低谷,生命便会走向繁荣,只有努力让自己变强,方才是最重要的,欺负比自己弱的人是最无能的表现。一时,铁家的习武场上人比从前多了一倍有余,铁万链见此最是高兴,每日亲自在练武场指点众人,铁家的风气出奇的好。
致远与铁圣诲回到铁家的时候,本就没有几个人看到,他们只看到模糊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眼花,致远也没有先去见铁万博,而是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
“少主!”薛兰儿见到致远,喜出望外,听铁家人说致远受了伤,正在柴家养伤,心中非常担心,但听说铁圣诲陪着便没有放下心来,见致远安然归来,如何不喜。
致远坐在石凳上,直言道:“兰姨,告诉我吧,我的父母亲人是被谁害死的。”
薛兰儿手中的茶杯“啪”地落在地上,碎了,致远问自己父母亲人已经无数次,只是自己从来没有说过一个字,他如何知道自己的父母亲人都不在了。
致远道:“兰姨,我已经长大了,这么多年来,你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如今,就由我来承担吧!”
薛兰儿看着眼前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他的面貌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俊逸潇洒,只是他还十五岁不到,难道就要承受那些仇恨和责任吗,心中一时犹豫不决,“我想着再过一阵再把一切都告诉你。”
致远摇摇头,道:“兰姨,过一阵子再说,难道我的父母亲人就能活过来吗,过一阵子,难道我知道了之后就不伤心了吗?”
薛兰儿面色悲戚,道:“好,少主,我今日便告诉你,你本来出生在一个异常显赫的人家,你的祖父是被称为”天下首富“的六合钱庄庄主薛慕礼,父亲是他唯一的公子薛峰,母亲是公孙世家的小姐公孙婵娟,号称六合大陆第一美女。”
薛兰儿提到薛家人的时候,满脸骄傲。
“当年的薛家,虽不是习武世家,但威望极高,庄主胸襟如海,为人极重义气,常常急人之困,是以让许多六合大陆上的英雄豪杰慕名而来,聚在六合钱庄,为庄主做事,庄主虽然不懂武功,但手下聚集的高手无数,其他类型的人才也是应有尽有,许多小势力也依附而来,因而,六合钱庄不再是简简单单的钱庄,而是六合大陆上一等一的大势力,当年,六合大陆上谁人不知薛庄主。”
致远没想到,祖父竟有这般本事,在六合大陆这个尚武的世界,没有武功却让人心服,从而统领各路高手,这该是怎样的心志,道:“当年如此势大,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一举将这样一个势力连根拔起,把所有人都害死?”
“齐家酒庄庄主齐振英!”薛兰儿咬牙道,显然,对于此人,她无比痛恨。
致远道:“齐家是什么实力?”
薛兰儿道:“当年,薛庄主的六合钱庄闻名之后,许多底子很厚的商家开始学习六合钱庄的模式做起了生意,这其中学得最成功的便是齐家,因齐家本来就是习武世家,是以齐家酒庄很快遍布天下,那齐振英嫉妒庄主威信,常常与庄主为难,庄主也不以为意,本来生意上的事,也有生意的办法,可这齐振英却是个不择手段的主儿,他多年来多番收集薛家的情报,只为有朝一日一举灭了薛家,果然让他找到了那样的机会。”
致远听到仇人名字,紧紧地攥起了拳头。
“每年三月,庄主都会回祖宅住上一段日子,其他事物都交给手下管理,一个月之后再回来,因庄主不喜欢那个时候被打扰,是以此事极为隐秘,除了六合钱庄的几位核心人物,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年,庄主带着少庄主和即将临盆的少夫人回到老家的祖宅,因是秘密出来,便没有带许多高手,祖宅风景优美,却极为偏僻,也不知道那齐振英从何处得到消息,竟然带人杀到祖宅,将祖宅团团围住,几番交手后,庄主便发现,齐振英是有备而来,带来的高手竟然比薛家带来的多上十倍有余,庄主知道不敌,便派人去与他谈判,两家从前并无血海深仇,本以为许下一些利益便可了事。”
致远道:“既然如此,又为何发生了后来的情况?”
薛兰儿道:“齐振英想要的东西庄主连听都没听过,庄主方才明白,齐振英这次是想要薛家所有人的命,要那东西不过是个借口罢了,薛家子息单薄,庄主只有少爷一位公子,还有一位二夫人所生的小姐,当时都在祖宅。以那时的情况,薛家必定不保,恰在此时,少夫人产下一对龙凤胎,那男孩便是你,那女孩比你早出生一会儿,是你的姐姐,庄主亲自为你起名致远。”
致远不语,继续听着薛兰儿往下说。
“庄主明白,当时情况紧急,为了保住薛家最后血脉,只有用非常的办法,命少爷、少夫人和小姐带着许多好手冲杀出去,少爷与少夫人怀里还抱着一个包袱,齐振英以为少爷要逃走,还带走了薛家刚出生的孩子,便亲自带人去追他们。”
致远道:“我父母抱走的可是我的姐姐?”
薛兰儿摇摇头,道:“不是,那只是一个包袱,并没有孩子。庄主亲自打开了一个密室,吩咐我与另一个在薛家服侍多年的侍女薛玉儿带着你和你姐姐躲进密室,告诉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出来,同时给了我们两封书信,告诉我们不再回任何一个分庄,也不要找任何六合旧部,而是一个月后带着薛家最后的骨血,分别投奔惠山李季和四海城铁圣诲。”
致远道:“为何是你与玉儿姨,而不是我们的亲娘亲自带着我们去?”
薛兰儿道:“庄主当时也和少夫人说过,让她躲进密室,但少夫人说,‘谁能相信一个刚做了母亲的人会舍弃自己的孩子,把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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