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惊恐地抬头对秦明问道,“你小子写的?”
“曾叔,反正不会是我们俩。”许悠悠还是那副看笑话的讥笑表情。
周子衿倒是扶了扶眼镜,一脸不明所以。
“他娘的……啪!”曾建国一拍桌子,脸上的肌肉都快抽到一团了,愣是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才好。
“曾校长,您不会面瘫吧?”秦明很担心。
“他娘的你小子连我都骗过去了,我是想过你小子厉害,没想到居然这么厉害,我面瘫都值了!走!”曾建国兴奋地说道,狠狠地拍了一下秦明,把他刚才写的字给卷了起来,。
卷完之后,曾建国朝着周围看了看,对许悠悠问道,“姑娘,给我一个最好的盒子。”
许悠悠伸手就从脚边的柜子里抽出了一个盒子交给曾建国问道,“曾叔,你真打算把脸丢我家了,顺便还捎上我爸?”
看着许悠悠这种带着幸灾乐祸的讥讽,曾建国把字好好地放进锦盒里,然后小心翼翼地拴上绳子,才对许悠悠说道,“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说呢?”
“曾叔,我不知道你的鉴赏能力如何,总之刚才看他拿毛笔的手势跟小学生一样,我就不想再多看一眼了。”许悠悠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她特别喜欢看别人出丑尴尬。
末了,许悠悠还意犹未尽地补充说道,“唬得住你,可唬不住我爸请来的专家。那个戴眼镜的老头叫李付,打从一九六五年从中央美院毕业就在故宫博物院做书画鉴定,到现在出书不上千也破百了,可谓著作等身,那本事是实打实地用时间洗练而来,你看他眼镜有多厚,他的功底就有多深。”
“我听我爸爸说那个王会长也很厉害呢。”在一旁的周子衿也忍不住说道。
提起这个王会长,许悠悠倒是有些轻蔑地一笑说道,“那个也是为了文玩字画不要命的,十年浩劫时期,谁家都当废品卖了,卖不掉都烧了毁了,就他吃皮带都在收,那个时代可是拿命在玩,你说他有多痴迷,能看不出来仿品?”
说完,看了一眼旁边的周子衿,这话看着像是给周子衿说的,但显然是说给秦明跟曾建国的,让两人掂量掂量自己斤两。
曾建国又何尝不明白自己的分量,充其量是一个业余爱好者,金石鉴赏之事,他跟这些泰斗之间的距离差了几十个许端。
最后那个许悠悠没有提起的专家李博更是三代一系,民国时就有北陈南李之称,现在其堂兄还在故宫博物院主持文物修缮工作,打手里修过的文物比自己端过的碗还多。
但是眼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自己是伯乐,仕途还能顺畅,赌输了……跟不赌没有任何区别。
曾建国把手里的锦盒交给了秦明说道,“走吧,下去!”
秦明顺手接了过来,然后就往楼下走了下去。
这小子怎么这么镇定,难不成真有两手?曾建国心里是忐忑期待焦虑担心各种滋味,一步一个沉地跟了下去。
“子衿,咱们也下去看好戏吧。”许悠悠挽着周子衿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告诉你,这个叫做秦明的家伙,昨天也就是撞了狗屎运了,恰好知道点知识而已。”
周子衿太了解自己的闺蜜了,她并不那么认为。
秦明回到了人群中,把锦盒放在了案几上。
许端看了秦明一眼,却从他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神情,连紧张都没有,只得把目光投向了曾建国。
曾建国对上许端的眼神,嘴角抽了抽轻微地点了点头。
“许叔,我打开了?”秦明对许端询问道。
许端的心里在打鼓,没有回答,他始终给自己留了退路。
秦明没有等到许端的回答,还是径直就锦盒给打开,随后把这幅刚刚写就的字给铺开。
周围的人顿时就伸头过来了。
“嘶……这个……”故宫博物院的李教授拿着放大镜俯身看了好一会,忽然抬起头,脸上震惊了几秒,一扶眼镜瞳孔都在颤——“真……真迹啊!”
书法协会的王会长一只手隔空哆嗦着指着字迹,活像是帕金森翻病了似的,好一会才哆嗦出来,“赵孟頫的字!绝对的真迹!未现世的真迹!”
字画收藏的李专家更是拍着手喊道,“真品!极品!绝品!”
曾建国一直捏着的手总算是放开了,一抹额头上的汗水,整个人活像是轻了十斤一样。
“真……糊弄过去了?”周子衿瞪大了眼睛,她不懂里面的门道,以为糊弄专家是难事,但应该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