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辛儿丝毫还处于迷茫的状态,迷迷糊糊地说道:“道风哥哥,你怎么来了?辛儿好困啊,别吵我”
“睡吧,没事了,有我呢。”
搂着怀中的少女,道风感觉自己仿佛拥有了一切。你若安好,便是晴天,这话在这一刻的道风看来或许并不是一句文青的矫情,此时此地,它被赋予了别样的意义。
避水印缓缓上升,道风双手抱住少女,缓缓走向岸边,而女孩则靠在道风肩头,沉沉地睡去,兴许是做了什么好梦,那迷人的嘴角,还带着微笑。
道风轻手轻脚坐在岸边的草地上,也没有将陈辛儿放下,而是就这么抱着这位睡美人。岸边的女孩一见到陈辛儿被救了上来,连忙围了上来,其中一个鹅蛋脸的可爱女孩壮着胆子上前问道:“道风表哥”
女孩话还未完,道风将食指靠在唇边,轻轻嘘了一声,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吵醒睡梦中的陈辛儿,几个女孩会意,没有继续说话,而是自发地围坐在道风周围。
道风看着她们,友善地笑了笑,随后轻声对那个鹅蛋脸少女说了声:“谢谢。”女孩甜甜的笑了笑,没有说话,似乎每个人都在享受着惊变之后的平静。
几分钟后,警车、救护车、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驶入海市大学,刺耳的鸣笛打破了夜的宁静,道风用手轻柔地将陈辛儿的耳朵捂上,让她不至于被吵醒。
陈辛儿似乎听到了鸣笛,在道风怀**了拱,梦语了一句:“讨厌。”随后又睡了过去
片刻后,陈观砚随着警察一同匆匆赶到了文昌湖。
道风缓缓起身,将还在昏睡的陈辛儿交到陈观砚手中,陈观砚还待问什么,道风却摇了摇头,开口道:“师兄,让无关人等都散了吧。”那声音低沉而严肃,似乎在强行压抑着什么一般。
陈观砚也是第一次见道风这个样子,不敢怠慢,连忙打发随行警察与医护人员等离开文昌湖。
不到半刻,湖边再次恢复平静,只剩下道风与陈观砚相视而立。
“都走了?”
“嗯,没问题了。小道,你”
陈观砚还待再说,忽然之间,一股阴冷的杀气扑面而来,将陈观砚不由惊得一个哆嗦,他甚至能从中闻到阵阵的血腥味。
慌忙间抬头,只见道风天眼自开,可原本应该漆黑的眼珠,如今却是一片血红,仿佛下一秒鲜红的血液就要涌出眼眶一般,眼睛中间忽然亮起一束紫芒,细看间,一朵紫色幽焰正在其中轻轻跳动,散发出一种如同女王一般的雍容华贵,显得异常美丽。
然而陈观砚却没能享受到这方美丽,在紫芒出现的一瞬间,陈观砚只觉自己的灵魂被狠狠抽离了躯体,再回神已是身处一片古战场,身披红黑两色甲的战士伴着悲状的鼓鸣狠狠冲撞在一起,人头、残肢、断臂随着滚烫的鲜血四下翻飞。
陈观砚眼睁睁看着一个战士被利剑划破腹腔,血浆中粉白色的肠子就像是下了锅的面条一般漏出体外,那战士似乎也吓坏了,慌忙将肠子塞回肚子,可越塞却漏出来越多,惊叫、痛呼最后渐渐失去了生机,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是怎样的场景,或许地狱也不过如此吧。战阵中,一个身披金甲的将军,手持着龙泉宝剑,一路披荆斩棘,所过之处人头横飞,万军之中无一合之敌。忽然间,那金甲将军似乎发现了陈观砚,提着宝剑向他冲来,陈观砚慌忙后退,可那将军脚步如飞,几步来到身前,举剑当头挥下,陈观砚忍不住闭眼,他甚至能感觉到剑锋触及皮肤的冰冷。
再睁眼,已是夕阳西下,依旧是那片古战场,残酷的战争落幕,没有喊杀,没有哀嚎,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地表上及膝的鲜血宣示着亡魂的痛苦。
血流漂杵,尸横遍野,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堆积成了一座十几米高的小山。尸山上,金甲将军仗剑而立,猩红色的披风在带着血腥味的风中摇曳,将军身上血迹斑斑,几乎掩盖了全身,唯有那双眼睛与手中不沾血宝剑一般,闪着骇然的利光。
忽然间,天地变色,一片乌云凭空出现在尸山之上,似乎是上天将要对于这个杀神降下神惩,乌云入墨,酝酿着包含天怒的一击。
将军抽出立在尸块上的宝剑,以剑指天,发出一声震天怒吼:“我若欲杀,杀破这贼天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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