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手?卫将军怎会如此不智,怎能把整件事中最为关键的一环交给刘牢之独自去解决?”
卫阶微微一笑,也不反驳,只是身形一闪,就从章熊的背后抽出了随身的佩刀,下一刻,刀刃已经架到了侯亮生的脖颈之上。
侯亮生倒还好,只是面色一紧,倒是刘穆之被吓了一跳。
“叔宝,你要做什么?还不快把刀放下,莫要伤了刘先生!”
“任凭侯先生和安公智计超群,谋略高超,当有几把刀架到你的脖子上的时候,你终究还是无计可施,侯先生你说卫阶说得对是不对?”
卫阶手一送,长刀坠地,发出清脆的呛啷声,像是实质般敲打在侯亮生的心口,不禁让他又是浑身一震。
“脑子是个好东西,绝大多数时候确是有着关键性的作用,然而有些事情,却可以化繁为简,用最简单的方法来解决!”
“亮生受教了!”侯亮生心悦诚服地躬身说道。
“敢问卫将军,刘牢之打算何时动手?”
“十日之内,算上卫阶赶路的时间,也就七八日的时间了!”卫阶淡然说道。
“换句话说,七日之内,南郡公的荆州军就要做好与北府兵决战的准备,不过,卫阶的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将军但问无妨!”
“侯先生真的有把握一战而成吗?”卫阶看似轻描淡写地问道。
“若是南郡公不能一举击溃北府兵的主力,权衡轻重之下,只怕玄帅会解禁复出,到时候鹿死谁手就犹未可知了!”
侯亮生是个谋士,以智计闻名,演技却非他的强项,卫阶一语道破他全盘计划的关键之处,不禁让他面色一僵,当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卫将军只怕是多虑了吧,再则按理来说,卫将军不是更应该期盼着北府兵和荆州军两败俱伤吗?如此石头城才会有更多苟延残喘的时间!”
“先生也说是苟延残喘了,无论你们谁胜谁负,留给石头城的时间都不会很多!”卫阶笑着说道。
“卫阶能做的也只是替自己打算,此战若是北府兵胜了,卫阶这个皇帝身边的“奸佞”岂有活路可言?”
“反倒是荆州军若是胜了,卫阶倒是还有几分生的希望,难道先生忘了,卫阶手上,还有这可以与南郡公做交易的本钱吗?”
“卫阶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为自己考虑而已,如今能做的也都做了,只是对于南郡公和侯先生,尚有此前所说的那些许担忧,还望侯先生替卫阶解惑!”
侯亮生定然是有全盘的计划,要将刘牢之和北府兵一网打尽,卫阶此言就是想要打探一下侯亮生的虚实,侯亮生太过聪明,单凭猜测的话,是很难猜出他真正的手段的!
“亮生还是那句话,卫将军你多虑了!”侯亮生神态自若地说道。
“刘牢之是怎么坐上北府兵大统领之位的,他比谁都清楚,如今为了一己私欲,只怕还要用同样的手段来对付谢安,一错再错之下,他岂会还有回头的余地?放任谢玄出山,他就是死路一条,而与荆州军死战到底才是他唯一的出路,将军以为然否?”
卫阶心中凛然,好一个侯亮生,真有你的!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