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句停留在嘴上的口号罢了,然而对于“人人平等”这个观念的理解还是远远超出了当今时代,他要真的当了皇帝,那只会是君不君,臣不臣,朝堂之上再无秩序可言,如此定非长久之计!
“都是自家兄弟,谁做皇帝到时候再商量便是,只要不让穆之我当皇帝,你们谁做都是一样!”刘穆之哈哈大笑着说道。
“你们谁做皇帝都行,到时候封穆之做一个丞相,让穆之也体会一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卫阶失笑摇头,若非刘穆之不是一个做皇帝的料,他的性情根本就不适合做皇帝,他现在倒觉得让刘穆之来当这个皇帝比刘裕来当要靠谱一点!
想到这里,卫阶不禁再次摇头,心道:“怎么想的好像自己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似的,说让谁当皇帝就谁当皇帝?你以为你是谁?”
时间已至子时,如今是下旬月,不仅月光不见分毫,就连星星,仿佛也知道今夜非同寻常,也尽数躲藏到深厚的云层之中!
“时辰差不多了,桓玄应该已经踏足建康城了!”卫阶声音低沉地说道。
刘穆之微微点头,透过窗户看向建康方向,若非建康城内毫无抵抗之力,即便是身在石头城,荆州军进城,也不至于一点动静也看不见,听不着!
“歇息去吧,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
...
建康城内的守军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这是桓玄早就想到的,只是让他略感意外的是,他进建康竟然进的这般容易,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
不是没有有效的抵抗,而是根本就没有抵抗,建康所谓的禁军连人影都没有看见一个,城门虽然没有大开,但是守城的人确是踪影全无!
桓玄这是第三次踏足朱雀桥,第一次,还是他年仅八岁的时候,当时父亲桓温刚刚去世,他到建康承袭桓温南郡公的爵位,也就是那一次,在司马曜为他而设的酒宴之上,司马道子趁着酒意问他:“桓温一心要做贼,妄图篡位自立,不知你这个新晋南郡公是怎么想的?”
年仅八岁的桓玄除了战战兢兢,浑身颤抖着下跪向同样还只是个小皇帝的司马曜请罪之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司马道子!”桓玄的拳头紧紧攒在一起,心中的恨意化作怒火,从双眼喷射而出!
“大将军,司马道子父子二人已经不在府邸之内,这是会稽王府的管家!”
桓玄正想着一会如何先羞辱一番司马道子,再将这父子二人千刀万剐的时候,一队荆州军押着一个五十左右,衣着华贵的老者来到面前。
“司马道子这个贼人去哪了?”
说话之前,桓玄的马鞭已经先一步抽在这个老者的身上,只听老者哀嚎一声,这才回到:“回禀将军,王爷上午时分便带着小王爷离府了,去了哪里小人真不知道啊!”
“将军,司马道子只怕已经和司马曜一起,离开建康,去石头城了!”一道温和的声音从桓玄身后的阴影之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