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需要和玄帅对抗,玄帅也毫无问责他的理由,一切都只是你和刘裕的推断,并无任何一星半点实质性的证据,不是吗?”刘穆之摇头说到。
卫阶顿时哑口无言,不过对于刘穆之的意思隐隐有了一些推断,只听刘穆之接着说道:“刘牢之随口一句话,便能把你和玄帅的注意力吸引到青州到建康一线的陆路,若是穆之没猜错的话,想必玄帅此刻已经严密封锁了陆路所有通往建康的要道,而水路的封锁,很有可能只是象征性的!”
“穆之的意思,刘牢之是刻意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好让桓玄的荆州军能轻松由水路直抵建康?”
卫阶的心口忽然强烈而又快速地跳动起来,实情若真如刘穆之所说,那最坏的情况就是桓玄的荆州军抵达建康,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就算是此刻没到,只怕现在再去京口通知谢玄注意对水路的封锁,也已经来不及了!
“一定是侯亮生!一定是他!”
除了侯亮生,卫阶想不到还有谁能想出如此计策,刘牢之不行,桓玄也不行,唯有桓玄背后的这个第一智囊,侯亮生,才能相处如此偷天换日的绝妙计策,若非刘穆之心细如发,只怕是所有人都让他给骗了!
“穆之也是这么想的!”刘穆之微微一笑,似乎对随时可能大军压境的荆州军毫不担心!
“说起来,穆之对这个侯亮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如果大家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一定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马上建康就要易主了,你还有心思把酒言欢!”
对于刘穆之的大心脏,卫阶除了写一个大大的服字,也没什么其他的好说了!
“叔宝你这是杞人忧天!”刘穆之一脸自得地说到,说话爱显摆和卖关子的毛病再次显现出来。
“桓玄想要的无非就是建康,咱们把建康送给他就是了,穆之敢保证,桓玄在建康绝对呆不过半年时间,到时候他不仅要把建康拱手还给我们,说不定还会把手底下的第一谋士也就此送给我们!”
“啊,侯亮生啊侯亮生,什么时候才能与你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啊!”
“你能说清楚点吗?”卫阶头疼无比,这个刘穆之,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说话说一半的毛病!
“穆之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刘穆之的一句话让卫阶的脸色都跟着绿了,这不是在嘲讽他愚蠢吗?连刘穆之的话都听不明白!
刘穆之嘻嘻一笑,接着说道:“敢问叔宝,你可了解桓玄这个人?”
卫阶微微摇头,说道:“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此人极为好色,智计也颇为出众,应该也有几分领袖风范,否则身边不会聚有像侯亮生这样的谋士!”
刘穆之的脸上露出赞赏之色,说道:“叔宝你能从侯亮生身上看到桓玄的优点,殊为难得,你说的这些都对,桓玄身上确是有这些特质,不过,这些都只是表象,桓玄这个人,本质上其实是目中无人,狂妄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