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众人刚一见面,谢琰就不吝赞美之词,无比钦佩地对谢玄说道。
汝阴郡的两万羌族骑兵,将他的豫州军压制在弋阳郡,丝毫不得动弹,谢玄一来,就替他解决了最大的难题,怎能叫他不佩服?
“琰弟过誉了!”谢玄微笑着说道。
“只是琰弟这一次错失良机,让大哥难免有点失望!”
谢琰为之一怔,卫阶却是微笑点头,北府兵攻取汝阴郡的消息谢琰不会不知,而许昌城内的羌军动向他也不会一点不明,羌族援军出许昌,奔赴汝阴支援,谢琰确没有趁机发兵,断羌族援军的后路,任其安然返回了许昌,这就是谢玄口中失望的意思!
“大哥见谅,谢琰并非没有想过切断羌族援军的后路!”谢琰微一脸红,歉然说道!
“只是弋阳城防薄弱,谢琰领兵出城的话,城内定然空虚,若是姚苌趁机从许昌发兵,直逼弋阳,弋阳势必失守,到时候咱们两军都唯有后撤一途了!”
谢琰能自领一军,镇守豫州,自有其独到之处,更不是个笨人,很快他便反应过来谢玄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琰不是毛修之,是他谢家的人,谢玄说话的时候自然不用顾虑太多,当下谢玄接着说道:“琰弟能这么想,想必姚苌也能想到,此时你只需在城内插满旌旗,布下疑兵,而后在悄然领兵出城,此事定然可成!”
“小琰,临阵对敌,切莫墨守陈规,一定要见机行事,相机而动,而后还要当机立断,如此方能料敌于先,无往而不利!”
“大哥字字珠玑,谢琰受教了!”谢琰不禁汗颜,谢玄说的他不是没想过,只是没有做到当机立断,犯了和毛修之差不多的毛病!
“如今北府兵与豫州军已然会合,接下来大哥如何打算?是趁势收复许昌吗?”
谢玄微微摇头,说道:“许昌曾为汉都,一代枭雄曹孟德的大本营,城防坚固,易守难攻,城内又有羌军十数万,强攻只是徒添伤亡,实属不智!”
“小阶,你怎么看?”
卫阶微微沉吟了片刻,这才说道:“如玄帅所说,许昌城防坚固,易守难攻,直接强攻许昌是为下下之策!”
“不过我们可以采取蚕食的方略,先取南阳,攻取南阳后,再兵分两路,直逼平顶山和漯河,届时姚苌定然不能坐视不理,必会出城与我们决战!”
“姚苌会坐视我们攻取南阳吗?”谢琰沉思片刻之后,怀疑地说道。
“当然不会,南阳与许昌成犄角之势,姚苌定然不会坐视南阳落入我们的手中!”卫阶微微一笑说道。
“羌族无水师,我们可以让刘参军率领的水师从淮水入汝水,沿汝水陈兵平顶山与许昌之间,如此一来,许昌城内的羌军定不敢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攻取南阳!”
“小阶此计正合我意!”谢琰默然点头的时候,谢玄微笑说道。
“原本我的计划就是吃掉羌族五万援军之后,水陆两路一起直接陈兵许昌城下,直接强攻许昌城的,眼下此计已然行不通,小阶的这个迂回蚕食之计正是眼下攻取许昌的最佳方略!”
“传令兵听令,八百里加急传令刘牢之,着他统领水师,沿汝水直奔许昌,务必在十日内将北府兵水师置于许昌城内羌军的眼皮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