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最后只得站在原地强作笑颜。
凯得脸色一肃,呵斥了几句,杰西卡唯唯诺诺,小声道了句:“是”。
安平挥了挥手,几步赶了上来,轻笑道:“些许礼仪,能免则免,自己的老婆,你还是得爱惜啊。”
凯得闻言面色不改,干笑了两声,倒是杰西卡脸色变得通红,不过她倒还算机灵,侧身上前一步扶住安平的胳膊,一幅恭谨的样子。
安平虽然是魔法师,却也年轻力壮,自然不需要一个破瓜未久的女人搀扶,他足下轻轻发力,一个纵跃就上了马车,接着将她也拉了上去。
倒不是他此刻生了怜惜之心,举手之劳而已,更何况杰西卡给生活工作严谨的凯得做老婆,本身就是一种拘束,但她却不得不遵从改变,否则就得受苦。
之后一切回归原状,队伍继续未完的行程。
车厢里,弗罗伦丝和伦达秀目中焕发亮芒,显是欣喜非常,不过均是静坐不言,自家少主不喜身边的人遇事慌忙,一惊一乍的,那对解决事情没有丝毫益处,而且事后更应该从容淡定,无论大小事,都是一种经历。
安平与两女闲聊了两句,看着身边白晃晃的大腿,心思却抛去了别处......
被人误会拥有魔器,那再好不过,那不仅可以更好的隐藏自己的真实实力,也是家族底蕴的象征。
就如同魔法师手中的法杖,就是最基本的魔器,没有它,包括大魔法师在内,将释放不出任何魔法,重要性不言而喻。
想着斗战时对方的反应,他暗自笑了一笑,魔器虽然犀利,却也不会强大到无法应对的地步。
首先,由于魔法的威力跟魔法师刻画的印记关联极大,此类魔器绝迹于世,否则也不会有前人擅自修改魔法释放轨迹,以图单打独斗中获得微弱的优势。
其次,魔器能提升的效果是有限的,它是不可能越过魔法师所能达到的极限,比如他自己的魔元极其精纯,魔力平复时间已经达到上限值------一个呼吸的时间,如此功效的魔器就对他没有任何助益;又比如能大幅度减小精神力耗磨的魔器,遇着敌方人多势大,根本就不会有缓冲时间留下,盾破人即亡。
要说他最想要的魔器,自然是有飞遁之能的飞天之翼,如遇危险则功退自如;或者能提升修炼效率的精神之源,这样他的魔时也不需要五六个时辰之久。
抛开杂念思绪,他端坐闭目,开始恢复斗战损耗的精神力。
马车被凯得驾御得很是平稳,众护卫也十分知趣,离得稍远,丝毫不影响他的修炼,不过一个时辰,他掀开窗帘,视界之内浮出一座座连绵山峦,雾气迷蒙,云烟处处,山道崎岖蜿蜒,朦朦胧胧,在沟壑交错间高低起伏,在峡崖之中盘绕,无形之中更衬托出前人修建此路的不易,甚至比前世的万里长城更显雄奇无伦。
环目一扫,正对面是一条通天山道,直入云雾之间,隐见飞鸟绕舞,随着山路地势攀升,可见山脊之上皆是金殿琼楼,玉阶藤梯,大小不一的玉川挂壁而下,自千丈高空坠落,轰声如雷,震耳欲聋,气势极是磅礴。
弗罗伦丝和伦达见自家少主修炼完毕,正兴致昂然的欣赏风景,随即欢呼一声,偎依上去,一时莺莺雀雀之声不绝。
有美人投怀,安平自是乐意,左拢右抱,又有风景佐伴,真是瑕逸无比。
又过了半个时辰,马车拐过一处山峦,眼前景象一变,到了一处青枝摇曳,繁花掩映,鸟雀欢唱,春色正浓的山崖平地之前,万丛绿意中,耸立有几株高大的通红古木,枝叶大张,形如大冠,看去如烟云覆盖,树下有一精致小石屋,屋前石桌石椅俱全。
这确是一处临时休息的好地方,凯得看了看天色,此刻已是艳阳当空,不用吩咐,便将马车驶离主道,往石屋行去......
弗罗伦丝在石椅上铺上软垫,伦达摆上鲜美瓜果,安平安然而坐,看着众人准备餐食,不经意却发现石桌背面刻有文字。
这些留语心得很是精辟,直至根本,只是字里行间之内多是流露出一股愤懑遗憾之意,看来多是游历到此地的前辈所留。
他一番细心观摩下来,再与自己心中所想互为印证,倒是隐隐另有所悟。
想想也是如此,四处游历的魔法师,其实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试想一生苦修,然而在临门一脚之时却被莫名所阻,始终迈不出去,最后精神日渐枯萎,心中又是何等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