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喜鸣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冰瓷瞬间怔住了,只大张着嘴愣愣的看着喜鸣。
“若我将姑娘的底细告知五殿下,你说五殿下会如何待姑娘?”喜鸣继续说道。
“呜呜……”冰瓷突然低头小声呜咽起来。“你到底是何人,冰瓷不过是心中一时难过,才忍不住发火……呜呜……”
喜鸣一愣,陡然想起绮络,这冰瓷心性与绮络还真是像。
喜鸣又起身为冰瓷倒来一碗热茶,又为冰瓷拉起被子才缓缓说道:“姑娘身上的寒气才刚祛净,莫要再着了凉……”
“呜呜……谢小公子……呜呜……密营不是不用冰瓷施美人计,只是冰瓷的美人计要用在五殿下身上……”
“那可起了作用?或者说姑娘从五殿下身上可探听到有用的消息?或五殿下对姑娘已是言听计从?”喜鸣忍下心中的不耐,继续柔声说道。
冰瓷一愣,止了哭声,抬头盯着喜鸣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知方南施美男计之事?”
“我不是已说过,我是救了姑娘一命之人——我既知冰瓷姑娘与方南是韩渊府上密营的人,那我知晓方南施美男计之事有何奇怪。”
刚才突然得知眼前少年清楚自己底细,冰瓷确有几分慌乱,所以才佯装出委屈哭泣的模样,哪知此人并不买账,言语上依旧半分不让,冰瓷心中的恼怒瞬间压过惊慌,不由又恨声说道:“昨夜我在揽玉阁受伤,是你下的手?”
喜鸣心中一凛,不能小看这冰瓷,嘴上则闲闲应道:“我能救姑娘的命,自然也能要姑娘的命。”喜鸣说到此顿了片刻又加上一句:“还能让姑娘生不如死。”
“你……”冰瓷一句话未说完,只狠狠瞪了喜鸣一眼,随即转头再次将屋子打量一番,看着确实像是客栈客房,心中却不肯服软,嘴上依旧恨声道:“你将我虏到此处有何目的?”
“姑娘多心了,在下对掳走姑娘无丝毫兴趣。若不是房管事要在下救姑娘,在下又欠房管事的人情,在下连与姑娘相见的兴致也无。”
“房严与你是一伙?风宜可知此事?”
喜鸣心底又浮起淡淡不耐:“姑娘如此咄咄逼人,难道真是想要逼在下将姑娘底细全部告知那五殿下?”
冰瓷一滞,稍微收敛了些,“公子既无意与冰瓷相见,就请放冰瓷离开此地。”此时她已不再将喜鸣当做一脸稚气的少年。
“我已说过,并非我要将姑娘留在此地,我在此是为救姑娘的性命。不过姑娘既已来了,我又救了姑娘一命,又恰巧清楚姑娘底细,不如大家做一笔买卖,如何?”
“我为何要与你做买卖!”冰瓷忍不住又冷哼了一声。
喜鸣闻言再无耐烦之心,只淡淡说道:“难道姑娘真想我将你的底细全部抖落出来?”
这次冰瓷未再马上应喜鸣的话,反倒将喜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才冷笑说道:“你说我是密营的人,我却说自己不是,你说世人是信你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