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让王孙陈魏先把他们的人撤回,只暗中再派几人查探就是。”
“是——殿下,老臣已想了几日,还是想不明白那人为何要射殿下的折扇?”
“揽玉阁的人不是说两人是草原大商与随从,那草原大商因仰慕冰瓷姑娘之名而高价定了包房吗,也许就是一场争风吃醋罢了。你看那夜的场面,就知男人为了女色可癫狂到何种程度。”高穆战嘴上如此说,心中却一直怀疑事情没这么简单,不过他并不想将事情闹大,所以才嘱咐愝梁暗中去查。毕竟这种事情闹大了,于他面上也没什么光彩。
愝梁见高穆战面上已有淡淡的不耐,知他是不想再说此事,当下赶紧转了话题,“殿下,我们在溢城的探子传信来说,溢城一切如常,国尉府与丞相府也是一切如常;这边盯着郑国驿馆的探子也说,子成与驿馆这两日一切如常。”
高穆战闻言放下手中竹简,缓缓站起来走到书房中间才说道:“就算子成前日与你说完之后,马上飞鸽传信到溢城,韩渊郑季也要昨夜才收到。然后有何动静也不会这么快,让探马先继续盯着吧。”
“是,殿下。”
“倒是我那二哥,除了昨日又去探望过一次老边贤,其余时候不是在学宫与那帮学子讨论学问,就是与蔡仪一帮人观天象、论星象,他这次回来到底有何打算?上次父王不答应他建飞骑军,虽说是给了他一记闷棍,不过我这二哥实在不像是吃了闷亏只会憋在心里的人呀!”
“殿下不是说要给二殿下找些事情?”
“嗯,话是如此,不过以父王精明,无事生非并非上策,最好是高穆歙露出破绽,我们再去推波助澜,就如上次飞骑军一般,让父王心底埋下了疑心的种子。”
“二王府这些日子可有异常——按说老边贤那主意若是二殿下出的,二殿下断不会就此不再理会,他应该想法去推进此事才是。二殿下可不是那种天真到以为出个主意就可以高枕无忧的人呀。”
“这两日我已仔细想过,徐国与每年百万斤精铁,这招实在是高。所以高穆歙若是在暗中推动此事,你们不要从中作梗,坐观其变就是。”
愝梁闻言瞬间明了高穆战的心思,“殿下是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
高穆战终于露出一丝笑意,点点头才应道:“只是我的人一直盯着二哥府邸,不过二王府却一切如常,并无异样,看来我们要多些耐心才是。”
“殿下不是说,上次二殿下离开凤歧时,殿下派去的人跟了百十里就被甩开了,也不知那些日子二殿下在外到底做了何事?”愝梁到底是年过半百之人,经历的事多了,忧虑也就比年轻的高穆战多。
高穆战闻言想了一阵才应道:“这些事多想无益,先盯紧二王府再说吧,只要我这二哥有异样心思,我就不信抓不住他的把柄。”